,但是寝殿的烛火灯光,却彻夜不灭。
下一秒,夜岚深吸一口气,开口想要唤在门外当值的王德海,但略微犹豫了一下,却放弃了开口唤人的打算,而是改为独自下床,来到烛灯前。
夜岚拿开灯罩,想要重新点燃烛火。
骤然间,一股异样的危险,瞬间从脊背传来,登时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夜岚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锐利的黑眸也随之微微一眯,下一秒,夜岚继续点火的动作,重新将已经熄灭了的烛火点燃。
火苗摇曳而起,寝殿内又有了一丝光亮。
“孤知道,你会来。”
夜岚动作慢条斯理的将灯罩重新照在烛火之上,随即转身向身后看去。
夜九宸一身墨锦的长袍,黑发高高在脑后束起着,手持一把长剑,不偏不倚、准确无误的对准着夜岚心脏的位置。
他只要稍稍往前一步,或者是夜岚刚刚转身的时候稍稍有那么一瞬间偏差,这把剑,如今就是插在夜岚的心脏之上。
气氛,有些诡异。
夜岚凝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那冰冷而又泛着寒光的银色剑尖。
夜九宸薄薄的唇此时正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而又紧绷,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宛若和他手中的剑已经融为了一体——
冰冷、危险、毫无感情。
夜岚微微顿了顿:“只是孤没想到,你会有这种方式,来见孤。”
“解药!”
夜九宸不似夜岚,只是简单直接的说出了两个字。
但即便只有两个字,也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让人无法反驳。
夜岚眉心拧了拧。
对于夜九宸此行的目的,夜岚倒不意外,只是让他意外,冷月难道现在还没有死?
“没有解药!那杯酒被下的是鸩毒,见血封喉,一刻钟之内,必死无疑!”
夜九宸似乎被夜岚的话激怒了,竟然上前一步。
原本还离着一段距离的剑,此时,也生生的刺破了夜岚明黄色的寝袍、刺进了皮肉。
鲜红的血,顿时流淌而出,将寝袍染红。
“解药,我不想说第二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