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告辞!”张贵将炉子往一旁挪了挪,行五体投地礼,说道。
“去吧!我还等着你许我的事!”康沛点了点头,用手点了一下,张贵说道。
张贵站起身来,从马车下来,独自在雨中前行,走的样子,让人不禁揉了揉眼睛,仿佛就是那个一人破军,威名与天齐的将军。但是定睛一看,依旧是个茕茕孑立禹禹独行的病恹年轻人。
张贵强忍着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疼痛,走到了猫在一处坡地里的任我游身边,挤出一个笑脸,对着心疼不行的任我游,将怀里的木牌晃了晃说道。
“你现在是我的了!事情解决……”张贵两眼一翻,口吐一股黑血,倒在了满脸震惊的任我游的怀里,不动不动。
“好样的!好样的!”任我游看了马儿一眼,那马连忙过来跪下,两人上马,开始向灯都急驰。
“管家何在!”康沛盯着还在燃烧的炉子,想了很久,这才叫喊道。
“老爷!有何吩咐!”管家马上从林子里出来,跪在马车前,磕头道。
“回京都吧!遣散烟花巷所有云中雀,天云阁,重新运作!我要放手一搏!”康沛将手里的木珠,丢在炉子里,依靠在马车后面,笑着说道。
“是!将军!”管家脸上出现了一丝欣喜,连忙磕头道。
“龙斗虎,虎为何不可先斗龙呢?”康沛眼里全是戾气,面目狰狞的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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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灯都,佟三昧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摸着额头滚烫的张贵,心急如焚,彭璇玑被任我游收拾的那叫一个彻底,再也不敢出自己房门半步,家中大小事务全部交给了彭扬,彭扬突然挑起担子,成长了不少,也明白了那天父亲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看望完张贵,自己特意买了父亲最爱喝的天灯酿,和三包卤肉下酒菜,偷偷溜进父亲的房间。
彭璇玑将棋盘放在一边,看着几天不见,变得沉稳的彭扬,心里的怨气一扫而光,两个人坐在地上,一人一坛酒,吃的那是个痛快。
“扛起父亲的担子,才知道打理这上下百口子张嘴人,是多么的不如意,孩儿心中全是愧疚,望父亲大人有大量!”彭扬端起酒坛,对着也端起酒坛的彭璇玑轻碰一下,喝了口酒,赔罪道。
“踏江龙,把你父亲我的软骨敲了个粉碎,这些天,也想过很多,有些事情,其实真的不如你这后辈了!无妨无妨!”彭璇玑喝了两口酒后,开怀大笑道。
“那父亲,可愿意和儿子一起,燃起这座狼藉的江山?”彭扬彻底喝开了身子,将酒一饮而尽,起身对着同样也将酒喝了个精光的彭璇玑,拱手行礼道。
“反正横竖艰难,不如让我们这些小人物,烧起来吧!”彭璇玑点头同意道。
彭扬看了一眼,彭璇玑身边的棋盘,只要白棋在落一子,黑棋绝杀即成,可破的唯一的方法,便是先抢满月,后起寒锋。
彭扬从桌子上的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白棋子,放在黑棋下一步落子相反的地方,笑着说道。
“计狠必断粮,胜负已定!”
“哎呀!我也是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方法,想了这么久!”彭璇玑揉了揉眼睛,仔细盯着棋盘,换成黑棋的持子人,完全救不回来,丢掉的两子,一拍大腿说道。
“献丑了父亲,这个是张公子教我的!”彭扬挠头说道。
“真不得了,以前眼是出气用的,就这一手海藏月,很少人不吃大亏的!”彭璇玑点头说道。
“那我陪父亲对弈一局如何?”彭扬觉得手有点痒,将桌子上的两个小木盒,端在手上,对着彭璇玑笑着问道。
“好!我来看看你出去这一年,到底学到什么了!”彭璇玑接过自己儿子递给的木盒,开始将棋盘上的棋子开始收起来,彭扬搬来两个凳子,放在父亲身后一个,放在自己身后一个,也开始收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