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在画展上以一方上等红丝砚作为彩头,刘相的孙女刘小姐便是用这幅秋游图夺下了彩头。”
听着宋云初的话,上官祁赞赏画作之余,眉眼间也浮现一丝愁绪。
这位刘小姐,恐怕会是如敏强劲的对手。
不过……能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人生一大乐事,以如敏的性格,她不会发愁,只会更加振奋地拿出实力与对方一较高下。
况且如敏也未必会输,即便是输了画试,也还有其他比试。
思及此,上官祁的愁绪消散,“这选贤大会,我是越发期待了。”
宋云初挠了挠白猫的下巴,“我亦期待。”
……
“小姐,一会儿回去告诉夫人,你抽了一支上上签,她定会开心的。”
听着身旁婢女的话,刘芊茵笑了笑,“其实我不太信这个。若不是母亲称病,要我替她十五出来上香,我都没打算出这个门。”
她如今的心思都在选贤大会上,接下来这半个月,哪都不打算去。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马车忽然缓缓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芊茵疑惑。
婢女掀开了帘子,问车夫道:“小姐都没叫你停下来,怎么就停了?”
“不是我想停,是这马儿好像有点问题。”车夫说着,跃下了马车检查马匹。
“小姐,咱们这马儿走不动了,不如另外雇一辆马车吧?”
刘芊茵只得先下了马车。
“刘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去?本世子送你一程啊。”
身后响起一道散漫的男子声音,让刘芊茵眉头一紧。
在这样的时刻遇上她最讨厌的人,真是出行不利。
虽然心中极度厌烦,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她只能转头冷淡地问候,“见过世子。”
君常锐望着眼前的女子。
乌发似墨,肤白胜雪,天生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可偏偏就不爱笑,总是冷漠对他。
“阿茵,你每回见本世子都是绷着个脸,就不能笑一笑吗?”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近。
刘芊茵漠然地后退,“世子请自重,你我没有那么熟悉。”
“现在不熟,以后就熟了啊!阿茵,你刘家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跟着本世子……”
君常锐只顾着说话,没察觉到身后一辆马车呼啸而来,驾车的人甩着长鞭,在经过他身旁时,竟像是没看见他似的,手中的鞭子朝他的脸甩了过来!
护卫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世子当心!”
然而即便护卫的动作快,君常锐也依旧被鞭子的尾端扫过了肩颈,疼得他哎哟地叫唤了一声。
粗砺的痛感让他直抽冷气,他捂着脖颈就朝前边那辆马车怒骂——
“哪来的混账!敢打本世子!”
他一声骂后,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他察觉到手心里有些许湿润感,拿到眼前一看,果真有血。
怪不得这么疼,那鞭子竟在他颈部留下了血痕!
他怒不可遏地走向了马车,走近些了,发现马车四角悬挂珠翠,这派头,一看就知是达官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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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康王世子,哪里会怕其他权贵。
“你怎么驾的车?连路都不看,伤了本世子还想跑!”
“世子?”马车内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而后一柄折扇探出,撩开了窗帘。
待看清帘子后那人的面孔,君常锐怔了怔,“……宁王?”
他与宋云初不相识,只是在宫廷宴会上远远地见过。
该死……这马车里的人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这厮。他虽是康王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