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填饱,“哑巴呢?”
“卸货去了。”吴斜说。
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没点物资是真活不下去。
吴斜将东西收拾好,托着托盘又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这个小院子里只有两间小木屋,一大一小,小的那间现在属于骆域和沈之安,大的这座木屋只有三个房间。
一间留给齐笙和黑眼镜,吴斜和解语臣一间,张麒麟只能和胖子挤挤。
才洗了碗,张麒麟就带着东西走进厨房了,吴斜脱下手套,抬头看他。
他手里拿着个布袋,裤脚还滴着水,今天天气很好,完全没有下过雨的痕迹,他应该是刚趟过水。
“小哥,这是什么?”吴斜见他径直走向瓦罐,挑眉问他,难不成是饿了?
张麒麟将煨着的瓦罐拿开,从边上的柜子里翻出个砂锅,递给吴斜。
“你要吃什么?”吴斜抽了抽嘴角,问他。
还真是难得,小哥也有主动要求加餐的一天。
张麒麟眸色很深,淡淡开口:“熬药。”
得,递给他原来是让他洗的意思。
吴斜将脱掉的手套又重新带了回去,任劳任怨地将没怎么用过、蒙了层很厚的灰的砂锅洗的干干净净。
“你哪受伤了?”
吴斜还以为这药是他自己喝的,将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哪不对劲。
难不成是内伤?
张麒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将布包里的药倒出来清洗干净,将清理过的药倒进砂锅后,他加了些水,合上盖子,坐在一边看火。
吴斜陡然知道这药是给谁准备的了。
“你知道阿笙现在这是什么原因?”吴斜问。
齐笙晕倒的时候,他本以为是体力消耗过大,累晕了。
等黑眼镜替他换下是衣服的时候,他瞥到了齐笙身上的黑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种情况他们在西王母宫的时候见识过,也是这样的黑纹,爬满了齐笙的全身。
但这回情况虽和上回类似,却不完全相同。
齐笙的身体很冰,这不该是正常人应有的温度。
据黑眼镜所说,阿笙身上的黑纹这回只持续了半天就消失了。
想到这,吴斜默默吐槽,黑眼镜这个小气吧啦的家伙,都是男人,看两眼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齐笙湿透了的上衣刚被脱下来,吴斜伸着脖子看他腰腹上的黑纹正看得出神,就被黑眼镜提溜着后领丢了出去。
张麒麟扇火的动作将他的心神拉了回来,吴斜靠在门框上垂眸盯着张麒麟,道:“小哥,世界上真的有长生吗?”
“不会老、不会死,这样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吴斜的声音很低很低,张麒麟默不作声地扇扇子、看火,吴斜靠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
良久,就在吴斜以为张麒麟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张麒麟开口了。
他说:“吴斜,任何东西都有代价。”
你得到的越多,你付出的代价就会越大。
长生的背后,又得要人付出怎样不可估量的代价......
可惜,当事人不愿意明说,吴斜也不会刨根问底。
他们身上的秘密,只得等有一天他们主动愿意告诉别人,谜底才会揭开。
或许永远没有这么一天,但无所谓,这并不重要。
现在,吴斜只想他们都能好好的,远离病痛,一直平安,这就够了。
“需要我帮忙吗?”吴斜直起身子,问。
张麒麟摇了下头,吴斜嗯了一声,离开了。
走出厨房,他径直走到台阶上坐下,院子里种了几株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