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锡接过银票,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才收进了怀中。
他笑着道:“两位贵人若是还需要红糖,可以考虑去附近的村子收购,他们制出来的红糖定不会比我们村更差。”
见他的话一出,宋群青一行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武锡明白他们的想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附近村百姓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也是想着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
倒是个有大局观的,难怪由他负责村里最重要的制糖工坊。
谢淮安在心中感慨几句,回应他:“我们会考虑的。”
四千斤的红糖要搬运回京城不是一件易事,谢淮安原本还在好奇宋群青怎么带了好几辆马车一同出行,原来就是来装收购的红糖。
这些红糖被村民们用箩筐装好,又帮着搬运上了马车,这才省了好一番搬运的功夫。
回程的路上,宋群青实在受不了谢淮安的炽热眼神,主动出声打破了一片寂静:“小安,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的打算不会就是打制作红糖的主意吧?”谢淮安眯了眯眼睛,“只是若是要开制糖工坊,为何又要买制好的红糖呢?直接买甜菜根才对吧?”
一连串的问题冒出,宋群青没有直接解答,而是问道:“你可知道京城内红糖的价格?”
谢淮安作为商人后代,对一些基础物资的物价还是了解的:“京城一斤红糖的市价在一百二十文左右。”
“那雪糖的价格?”
“似乎是五两银子一两。”
谢淮安之前还好奇为何同为糖,雪糖的价格比庶糖和红糖贵出那么多,如今倒是知晓了。
原来雪糖其实就是红糖在熬煮过程当中凝结出来的糖霜,基本上一千斤红糖才得一两斤的糖霜,且这糖霜往往比寻常的红糖甜上许多,口感也更好,因而五两银子才能买一两糖霜。
也正因为雪糖稀少,即使价格昂贵还是不少人趋之若鹜,好些人想买雪糖甚至还买不到。
每每有雪糖在店铺中售卖,不到一刻钟便能卖得一干二净。
想到这儿,谢淮安反应过来:“你是想打雪糖的主意?”
“不错。”宋群青嘴角弯了起来,雪糖面向的人群非富即贵,他就是想从这群人口袋里掏银子。
“但我们收购的这些红糖,顶多也就产出不到五斤的雪糖……”谢淮安皱着眉,虽说确实能从中挣点银子,但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开制糖作坊赚得多。
“雪糖可不仅只有这一种方法制成。”
宋群青没有明说,继续吊他的胃口,任凭谢淮安如何撒娇打泼都不愿意开口,惹得人一路都气鼓着脸。
等到了京城的新家,宋群青一手牵着谢淮安,指挥着家中的仆从将马车上的红糖搬运到了厨房前的院子里,又让阿霖出门帮他买些东西回来。
趁着阿霖出去买东西的间隙,宋群青便拉着谢淮安坐在了厨房的桌子旁,绮罗立刻从锅里端来了一直温着的药。
谢淮安掩着鼻子:“绮罗,你把药放桌上后就出去吧。”
“是,少爷。”
少爷的贴身侍女都离开了,其他侍女也极有眼色地跟着退出了厨房,只余下宋群青和谢淮安两人。
看着人掩上了门,谢淮安侧头看去,满脸委屈:“哥,我直接喝那啥水就好,怎么还要日日喝这么难喝的药?”
他身侧之人端来那碗药,用勺子搅了搅,语气低沉劝道:“灵泉水虽有效果,但这药是根据你身体情况定制的方子,结合起来才能更好温养你的身子。”
这些道理谢淮安都明白,但却不知道为何就是拗脾气不想喝。
看着宋群青的动作心中的烦躁更甚,他推开宋群青喂他喝药的手,音量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