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置之不理一回呢?”
庆城呆呆地看着他,就听他道:“我受封于皇考,多年以来,战战兢兢,从无一点错事,削藩之时,我交出护卫,龟缩王宫内,只求保住性命,保住家人,我就这么一点愿望,允炆都不给呐。”
“我是高皇帝、高皇后嫡长,”燕王道:“却被逼地沦落市井,与狗争食!”
“他这样逼迫我,却不允许我反抗,凭什么呢?”燕王道:“自从我举兵以来,四年时间,大发天下兵马来北平杀我,无有一日停歇。我亲战阵,冒矢石、出生入死,百八十回,若不是天地祖宗神明有灵,我早就死了!如今打到江边,眼见着就能抓住奸恶,能祭奠父皇了,为何大姐姐还要劝我回去?”
“父皇当年给了我北平一地,”燕王道:“等我杀了奸臣,祭奠孝陵之后,大姐姐放心,我一定解甲归藩,这什么半壁江山、天子旌节,都不是我要的,岂有同姓分疆裂土之事?这个罪人,我也不敢当,我当如周公辅佐成王,以安天下苍生。”
庆城郡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感到面前的这个人,似乎眉眼都变得陌生起来了。
“大姐姐,”燕王捉住她的袖子,缓缓道:“你回去之后,为我传语诸弟妹,久不相见,大兄欲要叙天伦之乐,不知能否如愿。幸自爱。”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