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忙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咸在拽着她便跑,直跑到上膳房西角僻静之甚的地方才停下来,匀了半天气、小心地四下看了片刻,才明眸大睁着,焦急不已:“出、出事了,可能………之白不能留在上膳房了。”
“什么?!”
之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诧得面色骤白,拽着咸在的手一叠声的急问。咸在跑得太累,犹是吁地缓了一阵子,才开口:“过……过得这个月,就是新人子入宫的时候了。咱们这些人就皆得晋位,但、但是………”
咸在一口气说至此处实在气尽,一深吸气。
之白立时追问:“但是怎样?!”
“但是福使、大使加起来,比中使、少使少十来人啊!”
之白恍悟间直吓得“啊”了一声。
宫中各处不仅等阶分明,人数限定亦严得很。当朝宫人采择两家人子。
上膳房一处,每年择新人子七十六人,初时皆为少使,一月后,择半数人晋中使。
而后,晋福使二十四人、大使三十二人。如此定的有二十人被驱逐,去别的地方做杂活,意在将不够灵明、不会做事的及时替换掉,但……
事实上谁人能留下,看的并不只是会做事否。
…………
“半个月内,上膳差人和四司就会拟出名册,那二十人得在新人入宫前离开!”咸在说至此,眉头皱得越发的紧,“某是不怕,在这待大半年,早就想出去了。可之白这才刚进来没几日,就撞上这事了!”
之白立觉心弦绷紧。齿磨地琢磨了半晌,倒是咸在且说了:“试否?”
“………啊?”之白一懵,一时未能理解她想“试”什么,咸在看向她,有些急了:“帮尔探听有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人?”
之白对这种事贯不在行,一点门路皆没有,便有些犹豫。咸在不忿,“去帮尔问同姐!若是厨艺不精留不下来就算了,为这事,太冤!”
…………
…………
…………
“壮士,斩不得啊!”马豪见得如今宇冥已逃跑,满院的护院是星散,这两个煞星一左一右,将自己夹在中间,利剑对着自己,脸上一变,直接开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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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雨听了不由得一诧,这马豪说的是不得斩,而非不可,在这等情况之下,他为何如此说呢!
听雨立即问:“为何斩不得?”
马豪听到这儿,便明白自己的命暂时保住了,收住哭泣,堆着笑:“不是马某雇人去劫宝物,此番皆是刘金所为,他知了太爷愿为灾地捐银的事,就特意胁迫某诬陷太爷啊!那个宇冥,就是内厂的千户!”
“哦?怪不得那人功夫了得,原是刘金的爪牙。”听雨灵慧无比,只觉马豪的话不可全信,“可是那些劫贼所说的东家分明就是马豪,根本不是刘金,作何解释?”
“呃………”马豪闻言不由得一阵语塞,眼珠子一转,立即说,“某就是个顶锅的!刘金想陷害太爷,就迫某诬告太爷贩卖帝墨宝。刘金为了使某听话,就派了宇冥假冒的护院来监视,并使他给传达命令。劫宝一事,确是刘金的按排,只是以某的名义,其实跟某一点关系皆无啊!”
“原是如此!”阿铁儿仿若相信了一般,令得马豪不由的松了口气,不料阿铁儿话音一转说,“刘金为何不使这出戏演到底,拿出三万两给太爷,到时候人、物证俱全,此番诬告不是就得成了吗?”
“壮士有所不知,”马豪,“其实马府没那么多现银,这刘金为了诓出太爷用帝墨宝抵押,才使某夸下海口,旋半路劫宝,就省下了这三万两。”
“哼!虽是遭人胁迫,但是今日落到咱们的手里,须得拿出三万两来赈灾,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