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对不起若虞。我什么都做不了。”
“都是我的错。”
“若虞你起来,我带你回摇国……”
“若虞……”
“若虞。”
她抱住若虞的尸体,哀嚎不止。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醒来时,她躺在床上,宫女跪了一地。
“娘娘节哀。”
摇阙看着上面发呆。
宸妃的女婢进来了,带着讥笑的笑容:“皇后娘娘今日滑胎,我家娘娘担心,送来了汤药,还请娘娘别浪费了我家娘娘好意。”
摇阙不说话。
那女婢,直接捏着摇阙的脸,强灌了下去。
苦涩的药呛到了她,她咳嗽了几声,满地的宫女竟没一人敢拦。
什么孩子……
什么滑胎……
从云瞻赐死她的若虞时……
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不管云瞻是故意害她,还是不是有意害死孩子。
如今……
她都不在意了。
世上最大的难过莫过于心死。
摇阙后来在宫里,仿佛任人宰割一般,昔日那些不得宠的妃子都敢扇她耳光。
女婢都敢欺负她,推搡她。
她变得越来越自闭,时常关在宫内,看着天空发呆。
也不愿意与人说话。
时常一个字不说的做一天。
如今是摇阙仿佛受尽了地狱般的折磨,瘦成了一把骨头。
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也许她真的快死了吧。
她最后一次爆发,是她听见了。
云瞻三月内略摇国十五城池。
摇国是她最后的底线吧。
她疯了一般,拿着佩剑,冲进了大殿内,见人杀人,白衣染成红色。
最后寡不敌众被侍卫摁在地上。
她恶狠狠的瞪着云瞻:“你如此狠毒,我真是瞎了才信你。”
云瞻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你刚刚真像当年为了我上阵杀敌的样子。血腥狠厉像极了一位摇国的女帝。”
“你配吗?”他怎么配的上她以往那般对他。
当年只恨不得割肉送给他。
如今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朕自是不配。”他轻轻一笑,又笑道:“来日我拿下摇国,一定将你游船示众,让云国的人瞧瞧,她们摇国骄傲的大公主是个什么样子。”
她竟是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任由侍卫压了下去。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若是敢自尽,我定让摇国陪葬。”
今年是认识云瞻的第十三年初。
十七岁时认识他。
那个孤傲冷漠的少年。
二十岁当了他的皇后。
那是比甜点还甜的日子。
如今三十岁。
她为鱼肉,他为刀俎。
到底是什么变了,她也不知道。
云国有个传统,国都有条长河,横穿国都,历代先王,都是把战败的国度皇亲国戚放在船上,当成战利品想百姓展示。
如今她也是战利品。
把她带出的大牢的人是风壑。
风壑道:“还望公主殿下忍一时之耻。”
“嗯?”摇阙像没事人一样:“即是战利品展示,我想穿十七岁生辰那天,母君送我的孔雀锦衣,我把它带来了,放在了凤梧宫的木箱子里,你帮我取来可好?”
“好。”
摇阙换上了孔雀锦衣,那玉石珠子光彩依旧,仿佛它从未变过光泽。
她梳了当年她是大公主的发髻,带了摇国的围髻,涂了胭脂,仿佛她还是那个骄傲的大公主。
她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