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一根手指…

这个办法应该是可行的。

秦默这样想着。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十个指尖的血都不行，那么还要换位置。下一个位置…

眉心血？

还是心头血？

这是秦默的第一反应。

心头血太危险了，还是先试试眉心血好了。

秦默这样想，于是真是挤出来了眉心血，滴在书上…

有反应了！

这本书就在秦默的凝视中，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在那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了。

这个时候如果秦默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话，那绝对是假的。

真的要用心头血…

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秦默准备好了医药箱，然后对准心口的位置，狠了狠心，一刀插了进去…

诶？

怎么不疼？

已经准备好了痛到晕过去的秦默一脸懵逼，他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

低下头看一眼，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刀只划破了胸口一点点而已，流血也只有一点，但是每次渗出来的一点血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被一种莫名的能量指引着，秦默看向了为了动手方便刚刚被放在茶几上的书。

书上本来乳白色的烟雾已经被血液染成了粉红色，带着一种颓靡又梦幻的美感。

随着血液一点一点被吸入，烟雾的颜色也越来越浓，越来越红，最终变成了血红色。

没有了最初的圣洁，没有了中途的靡丽，最终的书带着不祥，却又透着强大的味道。

“让我…”秦默说话的时候还是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于是咳了咳才继续说道，“让我看看他。”

在场一共四个人，只有一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剩下的人自然都知道秦默说的是谁。虽然不知道秦默在想什么，但是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去看望昏迷中的王淼。

“他这是…”秦默昏迷了半个月，想要醒来就走动是不可能的，他按了一下床边的开关，让自己的床和王淼的挨在了一起。他扒开王淼的眼睛看了看，然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舒棣看到了秦默的表情，走了过来。

“你看看。”秦默指了指王淼的眼睛，示意舒棣。

舒棣走上前去，推了推眼镜，然后也扒开王淼的眼睛。下一秒，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猛地直起身子。

“这…这是…？”舒棣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就像是被命运扼住了咽喉。实际上的感觉其实也差不多，不寒而栗。

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王淼表面上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昏迷的样子，但是扒开眼睛看的时候就会发现，王淼的眼睛已经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样子了。

正常华国人的眼睛，黑色，白色，最多再多个琥珀色，没有其他的颜色了。

而王淼的眼睛，变得血红。并不是那种因为充血而满满的都是血丝的红色，而是那种晶莹剔透的血红，看起来就像是某种珍贵的宝石，而不是人类的眼睛。

“这不正常！”秦默沉默着没有说话，舒棣闭了闭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吼出了声。

“秦默你告诉我，”舒棣也忘了推眼镜这个动作，直接揪着秦默的衣服领子，强行使秦默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你告诉我，为什么最后那么危险的时候，你冲了过去，你告诉我，为什么！”

与舒棣视线相对的时候，秦默暗暗地叹了口气。他看到了舒棣白眼球上满满的都是红血丝，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连续熬夜许久才会这样的。

“你放松，放松，”秦默直视着舒棣，安抚着舒棣略微有些激动的情绪，“我都告诉你，好吗？你放松，慢慢地坐下…”一边说着，秦默一边示意一边傻兮兮站着的付宥谦扶住舒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