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顺帝告白了(2 / 3)

,却说不出的融洽和包容。

她闻着这被子,一脚把它踹到床角。

没过一会,一双手摸到后面,抓住被子一角。

那手修长又好看,苏琉玉一把握住他的手。

骨节分明,纤细的手指泛着凉意,清冷而寡淡。

“放开。”他说。

苏琉玉死死捏住。

云崖儿正过身子,另一只手打在她手腕上:“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大半夜,发什么疯。”

“路上的糙饼你做好了吗?”

“饿不死你。”

苏琉玉把怀里的二十两银子掏出来,放在他手上,松开了手。

“今天我挣的银子。”

云崖儿好看的双目斜睨她一眼,一脸嫌弃。

“自己拿着。”

苏琉玉支着胳膊凑到他跟前,又道:“放在你这里吧,你替我管着。”

“我欠你的?”

云崖儿把手指松开,银子落在床上,又侧了过去。

苏琉玉这人,自小当着男儿养,凡事也是一副男儿做派,不达目的,便不罢休,她看他没理,直接把他掰正。

两人半月来知礼守礼,即便睡在一张床,中间也是空了一大块。

从不逾越半寸,行进半尺。

双目相对,清绝避世的眸子睁开,带着瑶华池水上的余波。

“云仪。”

暗夜里,她的嗓音低缓而轻柔。

云崖儿指尖一颤。

“等朕回宫......”

话音突然停了,似觉得不妥和踌躇,好半响没再说一个字。

“你到底晚上发什么疯。”

云崖儿撕开这燥热沉闷的气氛,骂了一句。

苏琉玉坐起身,把银子放在他手上,没看他的眼,只是盯着他的指尖。

“云仪,等朕回宫,想给你换个院子。”

“离承明殿近的,也无需伺候的人打扰”

“春来听雨煮茶,冬来烹雪饮酒。”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就你我。”

就你我。

三个字,庄严,郑重,肃穆。

云崖儿想,到底是六元及第,文采卓越。

把这眷恋缠绵都寄与风月,弯弯道道,墨迹半天,没个痛快。

他想讥讽,想嘲笑,但话到嘴边,滚着喉咙,硬生生的咽下去。

但或许是这夏日太过燥热。

灼烧着他的内心发烫。

让他睫毛簌簌,闭上眼,决定平心静气。

“你喜欢我。”他说。

直白,露骨,一针见血,撕开她风雅庸正,直直白白,不留情面。

“嗯。”

“......”

云崖儿没看她,透着土胚房残破的木窗,遥看挂在黑幕之下的残月。

“我持道心,一生修道,断灭凡情。”

云崖儿把银子递给她:“你自己收好。”

这心意。

你自己收好。

寄物喻人。

字字诛心。

苏琉玉吐出一口气。

她把银子揣在兜里,贴近墙角,床中间,又像以前一样,空了出来。

“睡觉吧。”她说:“明日还要赶路。”

“嗯。”

残月高挂,呼吸声低低浅浅的响了起来,显然睡的不好。

云崖儿动作慢慢转身,盯着她瘦小的背。

他把被子替她盖上,自怀里掏出金针,刺向她的耳后。

听着呼吸声渐渐均匀,云崖儿把她身子掰正,幽邃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脑海里,还响彻她的话。

“日日如此,年年如此,就你我。”

就你我,仅你我。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