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们卷土重来,又正值我中土连年征战,天下未定.....”
“此时若败,便是亡世灭族之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庚桑楚语气带着狠辣与凌厉:“这天下不是列国的天下,诸子圣人,六年前护佑天下而与鬼帝道尊厮杀搏斗,故而负伤至今未曾恢复,学宫诸圣,怎么六年过来,修身之说,养道之言,都变成了市侩的‘好处’呢!”
“若诸位是信不过我庚桑楚,那在下愿意自囚于学宫,诸圣亦不必出宫,只需要大祭酒,为诸王列国盟誓便可!而我秦国兵马,早已经在武安君带领之下,北行去了!”
“列国不相信我秦国,那又何妨?我秦国是做,做给天下人看!昭昭青史,自有分说,古之大义,春秋有齐公,战国,亦有秦王!”
庚桑楚向诸圣作揖,深深一躬至底,而此时,程知远变化出来,连带着诸圣也从暗中走出。
“天宫会参战。”
程知远盯着庚桑楚,突然觉得,自己倒像是很多话本小说中,那种自视甚高而常常坐视时世间动荡而不理的“世外高人”了。
这种世外之态,不是做学问的态度,而程知远虽然知道,这是秦王的计,也是庚桑楚的计,但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是拿捏着尊王攘夷,春秋大义的阳谋。
但即使是阳谋,程知远也不介意让秦王这一次成功一下。
因为程知远更知道,在这片神魔乱舞的战国之世中,虽然历史中匈奴在这个时期陷入了一段内斗,又被李牧所阻挡,歼灭了数十万人,后来又被秦朝却七百余里,直接打出了阴山,于是,直至在大月氏为质子的“头曼”那个小孩子回归,杀掉了他的父亲,而后成长起来,慢慢积蓄力量,等到秦朝崩裂,楚汉之后,趁虚而入,此时才把汉高祖逼到绝境,那个时候的匈奴是巅峰。
但是在这一世不一样。
长生四神之中,至少有两位天帝级人物,而剩下两个也不是易与之辈,虽然神道会因为战阵的压制而导致施展不出法力,所以每个士兵都渡过了庐山天火的恒山武士,才让它们无比忌惮......
又因为恒山武士的统领,乃是赵悝,这个人,是和说剑人有不解之缘的,可以说是已经列位于神话的人物。
他是赵惠文王曾经的长子,亦是说剑篇中,请过庄子练剑的赵国前太子!
但是如今恒山武士还未曾赶及雁门,而长生四神已经拉开阵势,在有兵马加持的情况下,匈奴大军的军阵掠杀之气,甚至还要远远超过赵国的守军!
“如果雁门关破,中原确实会生灵涂炭,天宫不出手,以后也没有面目招收天下学子,我们自己就是总在说春秋大义,总在说天道人道,六年前我们动手了,六年后,匈奴人不会比幽冥与道尊更强大。”
“鬼门关也塌陷了,道尊也入世应劫,一些匈奴人,翻不起风浪!”
程知远看向庚桑楚:“走吧,就当是卖给秦王这个面子,帮他成为他想要的天下盟主,让他去行齐桓公之事,也应了你的计谋。”
“我会答应你,是因为中原的事情,自己解决,诸夏关起门来自己打,兄弟争斗父亲的宝座而已,但如果有外人想要过来,坐在诸夏的头上,那即使在六代以前还是亲戚,如今也必然要分个你死我活。”
“家土不可使豺狼踏足!”
程知远既是对庚桑楚所说,也是对学宫诸多学生所讲,亦是对着各位圣人所言!
学生们挺直了背,行大礼而揖,而圣人们的目光从原地收回,发出振奋天地的笑声。
天宫今日停止讲学,学生们行着礼义,而有圣人将从天宫中离开。
“我们也要发动一个号召,天下的圣人,都要前去阻挡。”
“不必如此,秦军加上赵军,纵然其余列国不来交战,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