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将解药的药丸送进费皇后的手中。
而当时,费仲并没有告诉费皇后,他要费皇后喂给江行烈吃的,是子母蛊的子虫。
更没有告诉费皇后,子母蛊的母虫,在他的身上。
所以此刻,听费皇后这么说,饶是他再老谋深算、再处事不惊,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惊诧之色。
可是最最让他震惊的,不是费皇后是如何得知子母蛊的事,而是费皇后竟然让他将子母蛊从江行烈身上解除。
费仲觉得,自己简直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费皇后看着费仲的表情,看着记忆中永远板着一张脸,无论什么样天大的事压到头上,都永远镇定自若,毫不慌乱的费仲突然变了神色,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难以言喻的畅快。
原来,费仲也不过是个人而已。
费皇后端庄娴雅的面容之上,不由得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父亲很奇怪么?
本宫为什么会知道子母蛊的事情?”
费仲眯了眯眼眸,没有回话。
“父亲大人怕是小瞧了本宫,其实早在你们寻回子母蛊,打算用在皇上的身上,本宫就已经知道了。
本宫之所以假装不知道,而且按照您说的,将子母蛊的子虫种在皇上身上,无非是因为,他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本宫的深情。”
费仲虽然惊诧,但是这么半晌过去,已然开始恢复心神。
听费皇后说这番话,费仲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不禁冷笑一声。
“父亲笑什么?”
“费婉清,你现在让为父解除子母蛊,难道是因为,江行烈那只狐狸,已经开始懂得好歹,知晓你的深情了?”
“这一点,父亲不用管!”
费仲又笑了。
他担心多年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而面对费仲那一丝了然而又沉稳的笑,费皇后的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慌乱。
虽然父女俩十九年未曾见过面,但是记忆中的费仲,却好似一个魔咒一般,就那么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是年月累计便能够消除的。
此时的费雅茹已经完全震惊了。
费仲和费皇后的话,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劈砍在了她的身上,根本让她反应不过来。
她知道费家做的那些事,也知道如果真的按罪论处,费家绝对逃不过诛灭九族的罪责。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费仲和费皇后会如此胆大包天,胆敢给当今圣上中蛊毒。
这……
费雅茹突然害怕了。
……
王府之内,冷月喝下了夜九宸亲自斟的冻顶雪尔之后不久,便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夜九宸静静的坐在冷月的对面,并没有急着有所动作,只是擎着一双阆黑的眸,静静的凝视着冷月。凝视着她如墨染般漆黑浓密的发丝,凝视着她阖着的双眸上,轻轻颤动着的,如蝴蝶振翅一般的睫羽,凝视着她白皙凝雪一般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唇……
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冷月醒过来之后,气得不行却又不得不绷着大佬范、面无表情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的模样。
想着,夜九宸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片刻,夜九宸起身,走到冷月身旁蹲了下来,动作轻柔的摩挲着她垂在脸颊上的发丝,将其别到而后。
“月儿,对不起。
我也不想留你一人在临安,可是事情总要有所解决,有些事情,也必须我亲自去才能够解决。
原本,我是可以带着你的。
可是战场上金戈铁马、血雨腥风,我没有办法那么自私,让你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去到那样的环境之中。
所以,我自私了一次。
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