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后退了两步,不着痕迹的将胳膊从江行烈的手中抽回,江行烈见状,倒也不恼,反而是眼含深意。
这个老狐狸。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般滴水不漏。
“皇上,雅茹已经带来,任凭皇上发落处置!”
江行烈闻言,看了看费雅茹。
费雅茹此时还跪在地上,微垂着头,穿着依旧素雅,但是眼神却好似和前几日见到的时候,略有不同。
如果说前几日的费雅茹身上还带着几分桀骜,几日不见,便已然变得内敛起来。
江行烈敏锐度的察觉到这一点,却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事出在寰王妃,朕虽与寰王妃说好不再追究,但今日特地叫国丈前来,不过是因为国丈一直以来治理费家,从不容许费家人有半点行差踏错之处。
如今这么大的事,国丈还是亲自同寰王和寰王妃见一面,不然难免累了费家的名声,还有皇后的声誉。
国丈觉得如何?”
“皇上所言极是!”
费仲微弓着身子应着,气势却不见分毫。
“不知寰王和寰王妃现在何处,草民这边带着雅茹亲自去,当面赔罪。”
说到这里,江行烈却长叹了一声。
“朕原本想着,国丈年事已高,不宜劳顿,但奈何寰王妃现在怀有身孕,今日更是身子不爽,所以朕没有让她们进宫。
既然国丈心怀诚意,不如就亲自去寰王府走一趟?”
听闻了江行烈的话,费仲不禁淡淡的抿了抿唇,却没有将心底的情绪暴露出分毫。
顿了顿,费仲声音铿锵的回道:“皇上英明,草民领旨。”
说罢,同江行烈行礼告了退,便带着费雅茹出了乾华殿。
费仲前脚一离开乾华殿,江行烈便忍不住冷笑一声。
“灰衣!”
声落,黑暗处立刻闪出一个人影。
“皇上!”
“太子现在何处?”
“回皇上的话,太子已经带着白鹤公子进了宫,被安排在了乾华殿的偏殿之内,联营公公正陪着,万无一失。”
江行烈点了点头。
“去吧,按照之前朕说的。”
“是!”
灰衣领了命,转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然而江行烈阴沉的面容却没有丝毫的缓解,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个局是为费皇后所设的,这么多日以来,他一直在假装同费皇后恩爱,就是为了今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竟然腾升起一股隐隐不安的感觉。
他登基至今,一直都将所有事情掌握在手中,从未有过这种不安。
不安,不是天子该有的情绪。
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一切,明明都和从前一样,被他掌握着,按照他计划的进行着,可是心底就是有种隐隐的不安,和无法掌控的无力感。
总觉得,仿佛有些旁的事情要发生。
这样的感觉,让一向运筹帷幄的江行烈十分烦躁,头也隐隐的疼痛起来。
江行烈阴沉着一张脸,抬手掐了掐眉心的褶皱。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要做的,都不能有任何阻拦。
谁都不行!
另外一边,费仲带着费雅茹离开乾华殿,费雅茹略微思忖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上前。
“祖父……”
“啪——”
费雅茹只说了两个字,就见之前还一直沉稳严肃的费仲,猝不及防的一个转身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费雅茹的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让原本在乾华殿外当值的太监和宫女,都不禁吓了一跳。
但到底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当值的人,江行烈本身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他们自然也是什么风浪都见过了,所以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