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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你是朕的儿子,朕从小看着你长大,所以你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二楚。”
江听白怔怔的望着江行烈,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用力攥紧了起来。
回想起白鹤说的话,他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重。
可是他不想让江行烈知道。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几日来,冒着抗旨忤逆的风险,都要缄默着,守口如瓶的原因。
江行烈说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江行烈?
他知道,江行烈一定会问,这一天,不过是早一天还是晚一天罢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看着江听白眼底波动的光,江行烈心中便已然有了个大概,不由得慢慢起身,从桌案后慢慢走到江听白面前。
“朕的头疾犯了十九年,不管是毒还是什么,十九年,对朕来说意味着什么,朕心里清楚的很。”
江听白看着这样的江行烈,忽然就有点窒息。
可是他没有办法,面对江行烈,他好像,永远都只有顺从的份。
那是从骨子里带出的崇敬和惧怕,恭顺和敬仰。
“父皇中的,不是毒,而是……蛊!”
江听白活到现在,从未觉得有什么话,这么难以说出口,如今说起来,每一个字,竟然都无比的艰难,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江行烈的面色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可是内心,却宛若山崩地裂,暴风海啸。
怪不得,他找了那么多的御医和民间医术高超的人,都没能查看出一点端倪。
原来是蛊啊!
“什么蛊?”
“子母……蛊。”
“子母蛊?”
“就是母虫和子虫分开,每个月子虫若是没有喂养母虫人鲜血的平复,就会……就会……”
江听白不知道该怎样说出实情,可是江行烈却表情严肃且认真,用不容置喙反驳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江听白,一字一顿道:
“说下去,一个字都不许欺瞒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