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
冷月:“要不你挽留一下试试?”
夜九宸站在一旁,看着冷月和江听白之间这种吊诡的,自说自话的对话模式,忍不住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放眼整个世间,也就只有冷月,会有那种起死人不偿命,却又让人恨不起来、讨厌不起来的本事吧。
江听白听冷月说要让他挽留一下试试,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生怕冷月再说下去,就真的鸠占鹊巢了,连忙很明智的转移话题,连之前冷月对他“狗东西”的称呼都无所谓了。
“对了,寰王妃刚刚要同本宫说什么?”
见江听白这么明晃晃赤裸裸的转移话题,冷月悻悻的撇了撇嘴。
啧,没劲!
“你知道,这毒,是你爹下给你娘的吧?”
叫皇上皇后什么的太绕嘴,而且字还多,所以不是必要的情况下,冷月都是这么大不敬的称呼。
江听白嘴角抽了抽。
“知道!”
“下了十多年,你也知道?”
江听白垂了垂眸,表情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知道。”
“那你现在帮我们找白鹤,不怕你娘找你算账?”
冷月一句话出口,江听白突然间抬眸,挑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淡淡笑意。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要送凝香到父皇的身边?
我又为什么,看见你在我面前将江应蓉杀死,却无动于衷?”
江听白的声音低低的,往日里明亮澄澈的眼眸,此刻却显得狠厉而又阴险。
冷月静静的看着,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你很崇拜江行烈!”
冷月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以前,她一直都怀疑江听白不是亲生的,后来遭到了当事人的极力否认。
那么以前那些江听白干的熊孩子事情,她就有些想不通了。
可是刚刚通过和江听白之间的对话,冷月突然就又通了。
因为太过敬爱、崇拜江行烈,所以才会对给江行烈下了十几年毒的费皇后,恨之入骨。
或者说,江应蓉应该也是站在费皇后那边的。
而且这么久以来,江听白一直都没有对夜九宸和自己真正下手,仿佛在忌惮着什么,也仿佛在忧虑担心着什么,甚至不惜将他们引导西凉来。
现在想来,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江行烈做的。
冷月能想到的事情,夜九宸自然也能想到。
虽然刚刚开始,都是冷月和江听白在说话,他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但是有些事情,他是男人,自然要比冷月更加敏锐的感觉得到。
在冷月问出最后一句肯定的话语之前,夜九宸心中就已然察觉到了。
或者说,更早之前,他就已经发现,江听白看江行烈的目光,就与看其他人时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敬仰,更是一个少年,对父爱的渴求与向往。
江听白做的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博得江行烈的关注与爱,像是一个努力奋斗了许久的男孩子,想要得到父亲的夸奖和肯定一样。
而江听白对此,也没有否认!
“是!在我心中,不管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任君主,都没有能超过父皇的。”
江听白斩钉截铁、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冷月和夜九宸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哎!
熊孩子有恋父情节,这可肿么办是好?
冷月心中这么想,但夜九宸却在收回目光的时候,微微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快速一闪而过的暗芒。
他最初以为,江听白和自己的目的一样。
现在看来,好像有些偏差。
江行烈对自己做过什么,夜九宸无所谓,但是江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