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刘斌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还在牢里呢,等候大人发落。”
“嗯,先放着,等朝廷的人过来了再说。
好在,皇上这次派的是太子和王爷,都是吃不了苦的主,而且本官听说,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寰王,好像还是皇上的私生子,到时候人来了看看情况,必要的时候,咱们也该站战队了。”
张怀仁说道这里,刘洲不由得一怔。
“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北境吧。”
张怀仁一直觉得,临安才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而这一次江听白和夜九宸的到来,正是最好的机会!
刘洲听得有点心惊肉跳。
他虽知道张怀仁能从一个小小的县丞爬上北境都守这个位置,确实有些手段和本事,但北境山高皇帝远,张怀仁怎么做都还算安全,可若是到了临安,鱼龙混杂,卧虎藏龙,到时候张怀仁还能够如此一手遮天么?
想着,刘洲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怎么?惦记你兄弟了?”
蓦的,张怀仁开口,朝着刘洲不咸不淡的询问了一句。
刘洲闻声连忙心神一凛,神色郑重而又虔诚的朝着张怀仁就是一个躬身。
“大人明鉴,我同那刘斌虽然是兄弟,但早就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了,如今他惹恼了大人,是死有余辜。
到时候,我给他送个终,做场法式,也不枉兄弟一场,便已是仁至义尽了。”
刘洲说的煞有其事,语气和表情都真诚到了一定的地步,张怀仁却只是淡淡笑了笑。
怕张怀仁还是怀疑自己,刘洲继续表明态度。
“大人,属下与刘斌虽然是同父所生,但母亲却不同,况且属下自从跟随了大人,受到了大人无数的恩惠,大人待属下,比父母待属下还要好,属下怎会心疼那一个妾生子?
属下对大人之心,日月可鉴,山河可表,还请大人明鉴!”
刘斌字正腔圆,声音洪亮,生怕张怀仁不相信一般,张怀仁听罢,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抬手拍了拍刘洲的肩膀。
“刘军师啊,你知道本官最欣赏你的,是哪一点么?”
刘洲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为了自己,而狼心狗肺铁石心肠的模样,像本官。
哈哈!”
刘洲:“……”
你才狼心狗肺、铁石心肠!
刘洲在心里妈卖批,脸上却还只能赔着笑。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张怀仁敛起笑意:“好了,估计我们的太子殿下和寰王殿下不日便会抵达北境了,你去好好准备准备,他们想看什么,就给他们准备什么,明白吧?”
“是!属下明白。”
……
两日后。
冷月和夜九宸几乎没怎么休息,除了晚上在客栈潦草睡上一晚,也让马儿休息一下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快马加鞭,终于在出发后的第三日,抵达了北境境内。
北境一共四省,省都晋阳,便是张怀仁都守府所在的地方。
冷月和夜九宸抵达了晋阳,牵着马走在街上,看着晋阳城内一片繁华安宁的景象,夜九宸一双剑眉不由得微微颦蹙了一下,但很快,便又舒展开来。
冷月察觉到夜九宸的异样,难得的,破天荒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怎么?”
夜九宸闻声不禁抿唇一笑。
“没什么,只是在想,瘟疫之下还有这等安宁,倒是有几分让人怀疑之前看到的那两份折子。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难想通了。”
当然不难想通了。
那个什么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