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莉和张向东正在被子里搂在一起,觉得电话打扰了他们,就说,“不管它。”
一直到了大概十点钟时,徐莉感觉有些太晚了,从床上起来,让张向东把她送出了院门外,才一边朝着村外走着,一边给刘时良回电话,“刘校长,不好意思,我们在舞厅里跳舞,声音太大,没听到电话声。”
刘时良说,“这么晚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徐莉马上说,“不用了,我马上就到家了。”
进到屋里,徐莉见刘时良还没睡觉,就说,“你还没睡?”
刘时良说,“你不回来,我咋能放心?”然后,就说,“要不,咱们再加一会班,学上一会。”
徐莉说,“好吧。”
刘校长继续给她教着那些菜单上的菜名。可是,才学了一会,徐莉就开始打呵欠了。因为刚才把精力都用在了爱情上面,已经没有精神和心思再学识字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不学了。还是刘校长见她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就说,“算了,咱们今天不学了。你早点去睡吧。”
第二天中午,张向东又来401包间来给苟总订午饭,要徐莉晚上再去他的屋里。徐莉说,“今天不去了吧。昨晚一回屋就瞌睡得不得了,都没学认字。再说我老是晚上出去,让刘校长看着不好。要不,再过几天好吧?”
可是张向东不肯,说,“要不,你就搬出来住嘛,反正你们餐饮部有女工宿舍。”
徐莉说,“我是想搬出来住,可刘校长不同意。”
张向东说,“他又不是你父母,管得着吗?”
徐莉想了想,说,“要不,你明天早上过来,帮我把东西搬到女工宿舍。这样,咱们晚上就可以自由自在,不受约束了。”
张向东说,“好的,我明天一早给你找个蹬三轮的,但我不能去,因为熟人太多,让人家看到不好。”
徐莉说,“明早八点钟我给你打电话,你就把蹬三轮的人带过来。”
张向东说,“好。”
晚上,徐莉回到屋里,想把自己要搬到女工宿舍的事告诉刘时良,可是,却见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是在求刘校长给他们帮什么忙。于是,她进到大卧室里坐着。
她听那男人说,“刘校长,你就帮我们这次忙吧。虽然,我们也可以找别的老师辅导,可是,我家儿子还是觉得你教得最好。”
刘时良说,“真地不行,我晚上很忙,要忙着工作,还要写写散文和小说。真地没时间。”
这时,那个女人又说,“刘校长,要不,我们再给你加一些钱,一小时一百二十元好吗?”
刘校长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学校本来就不允许老师这样做,况且,我晚上很忙,也根本没有时间。”然后对两位客人说,“实在不好意思,我明天要在教育局的会上发言,要写一个发言稿,恕我不能再陪你们。”
两位客人一听这话,只好离开了。等那对夫妇一离开,刘时良就喊,“徐莉,开始学习。”
徐莉从屋里出来,说,“你不写发言稿了?”
刘时良说,“我不写发言稿,我是想把他们打发走,好给你教课。”
徐莉说,“他们干嘛呢,要每小时给你一百二十元钱?”
刘时良说,“我过去给他儿子辅导过数学。他儿子由原来考试的30多分,一下子提高到了86分。所以,他们还想让我给他们儿子辅导。”
徐莉说,“一小时一百二十元钱,你还不辅导?可我们累死累活地辛苦一整天还挣不到三十元钱。”
刘时良说,“我要是给他儿子辅导,还能给你教课吗?”
徐莉无话可说了。本来,她要把自己想搬到女工宿舍去住的事告诉他,可是,听他讲了这话,就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因为人家对她这样关心,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