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他若无其事开口问道:“敢问谛袏大人,上次您陪执事大人力挫陶然行与楚庄两大高手时,没受什么伤吧?”
谛袏听后止住脚步,回身说道:“那一次行动,我和候仪都并未参与,全程是由君使大人和执事大人共同谋划。
不过说来也巧,从那之后直到过了三个月我都未见到执事大人。他事后和我说起,说是君使大人安排了他更为机密的任务,因此脱不开身。
对了,箕壬星官,我还想问你呢,陶然行那次回来后有没有受伤?我问过执事大人,他却闭口不谈,推脱了过去。莫非陶然行真有这般厉害,连君使大人和执事大人联手也无法胜之?”
箕壬笑道:“谛袏大人您好像忘了,并不是陶然行以一敌二,他身边有楚庄这个帮手在呢,虽说楚庄修为远不如他,可毕竟也是重阳六子之一,添个蛤蟆还四两力呢,更何况是楚庄。
不过从陶然行第二日安然回到重阳观来看,楚庄应该也没有受伤,看来那场诱捕楚庄的计划并不是成功!那这——”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檀箱,满脸迟疑不决。
谛袏看穿他的心思,哑然笑道:“你不要多想,既然是玄天给你的奖励,就说明你的情报非常及时准确。至于计划是否顺利,也不是我们星官这个层次就能有所掌控的。
眼下整个天枢司都在全力追查一名背负古琴的男子,是以抽不出多余的力量替你监督金乌府,一切要劳你多费心了,再会!”说完身影渐渐变淡,消失于无形之中。
箕壬用手托着檀箱,边走边暗自沉思道:“莫非玄天已经察觉了我的目的,所以才派谛袏前来试探我?
不,不可能!我那药毒无色无味,神鬼莫测,冯希哲自不必说,即便是半仙之体的重阳子都没有发觉,难道君使比重阳子修为还会更高?”
他站定身形,用心思索计划之中究竟有没有什么纰漏:第一个试药的是重阳子,距今也已将近有三年了。哼,他本遁隐山林多年,久不来观中。那时事也凑巧,自己将药炼制成功没多久,他便有虚谷子陪着回到观中。
我原本打算是让虚谷子喝那杯茶,作为第一个试验品。谁知居然鬼使神差被他喝了,当时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了胸膛,可事后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就像没事人一样,两人坐了会就离开了。
过后等了三四个多月,我趁虚谷子回观,装作无意向他打探。也没听虚谷子说什么不好的消息,反倒说他体和神清,白发复黑。我当下奇怪,也不知是药毒的作用还是他本身修行的结果。
又过了一年多,眼见无法在重阳子身上取得需要的情报数据,我只能另觅他法。半年前奉玄天之命在参与围困青州府时,我出手重伤天王阁的大弟子宗陵,然后将药下到他的身上,寄希望他师父出手救他时,沾染上我所炼制的药毒。
可没想到金光寺事件,来的却是他的两位师叔,我大失所望,本以为又要浪费掉一份药毒。可万万没想到风魔九伯和君使在密林大战时,居然药性发作,看来应当是风魔九伯出手救治宗陵,继而才导致了中了我的药毒。
虽然风魔九伯药性见效,可那毕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事后我推测或许是间接下药导致药性发生了改变。
可在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假思索下将第三份药毒直接下到执事冯希哲身上。他有勇无谋,能爬上天枢司执事之位只不过是靠着手中那把神刀,是以最为容易控制。可人算不如天算,直到金光寺大战结束他居然都未出手。
倍感失望之下,回到重阳观后,我便将楚庄和陶然行的行迹透露给组织玄天,目的当然是为了激发冯希哲的潜力,可从刚才谛袏的回答来看,好像情况并不乐观。
箕壬思索着,慢慢踱到吕岩躺着的灌木丛边,他转头看了看依旧身陷昏迷的吕岩,暗道:“那最后一份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