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刚检查过,还没来得及说给他听呢!”乐嵘戈朝他笑,眉宇间嵌着笑意,一揽早前的阴霾与这段时间的疲倦。
“好,好,好。这是好事。”榆次北一连说了几声“好。”
“对了,你找我是?难道是他有什么不好?”乐嵘戈紧张的问。
刚染起的一丝喜悦也躲不过顾瑨珩的病情,欢喜瞬间被烦忧侵占,整个人不复刚刚的喜色。
前两次的手术,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治疗期。
目前只能先保守治疗,利用化疗有效提高患者身体的免疫力。进而有效促进体内白细胞、血小板等生长,达到有效控制癌细胞转移扩散,抑制肿瘤扩增。
必须大部分指标值趋于正常,才能手术。
化疗期有多痛苦,乐嵘戈亲眼所见。
恶心、呕吐、腹泻,这种以毒攻毒的治疗方式。
在杀死坏细胞的同时,也成功杀死了那些好细胞。
化疗以来,药物的副作用常常让他疼的浑身透湿,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的体重看着看着骤减,乐嵘戈心里除了狠狠地心疼与难受之外,更有无形的自责。
如果一开始她拦住了他,如果——没有前两次?
也许他就不会像这样难受,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每一次疼的蜷曲在床上。
十指青筋暴起,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若不是疼到难以忍受,乐嵘戈知道顾瑨珩是不会将这些曝露在她面前的。
一个男人疼到情愿“死,”那究竟有多痛,她都不敢想。
从认识以来,顾瑨珩像天神一样,挡在她面前。
从来不让她害怕、委屈。
这个用生命宠着她的男人,突然倒下了。
害怕、无助、茫然,每一天都以不同形式交错吞噬她的内心。
就在上周,化疗反应加重,他疼得五脏六腑像被人拉住了命脉。
一个那样能忍的人,住院以来。
第一次对医护人员发了脾气,原本的住院报告会直接发到医生那儿。
上午,顾瑨珩的主治医生在门诊有班。
护士长告诉她:“若是不忙的话,就自己去放射科拿一下。这样早上会有其它主任医生过来查房,可以先看化验报告。”
乐嵘戈道了谢,看过顾瑨珩勉强吃了点早餐。
匆匆向放射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