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着头,双手掐腰的瞪他。
男人身子懒懒的往后一靠,膝盖半曲,姿态柔软。勾着唇的半弯了一下,笑的没所谓。
片刻,泠然道:“嵘戈,说谎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我的代价你想好了吗?”
“看吧,看吧!还威胁我。”说完用力耸了耸双肩,委屈巴巴的说。
那欲说还休的模样大有股要挤出一两滴眼泪的架势。
顾瑨珩无奈,双腿自然开合,手肘撑在膝盖上。深情的看她,迅速败下阵来:“真是个小哭包,自己把自己演委屈?你也是个人才。”
乐嵘戈破涕为笑,抬手抡了他一圈。不讲理道:“哼,我不管,是你宠的我不讲理的,哪有做事做一半?说说,你哪一次不是尽了兴才肯放过我?”
顾瑨珩一噎,老婆的类比手法学的太好,也是为难呐!
他不甚在意,“得,你开心了就行。乐嵘戈,只要你这辈子都能这么开心,嫁给我,不觉得委屈就好!”
男人嘶哑的声音冠上一层浓浓的宠溺,像雾霭的雪松和着绵柔的沁香整个人温和有序。
冰雪已融,山川渐绿。
温存的让人目眩神移。
让她误以为这一刻的温存是永久,幸福,是一直这样的生活,永不改变直至死亡将他们分开……
由广州飞往天津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u887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未登机牌,由7号登机口上11号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机械化的女音拉着乐嵘戈,回到现实。咚咚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机票,嘴角轻笑:“顾瑨珩,要是早知道今天的你和我,会是这样。我当初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不需要你哄我,无条件的宠我,只要你我的余生可以平安美满的度过就好!”
“这声‘对不起’是不是来的太迟?可是老公,我真的很想你。”
自顾瑨珩离开,乐嵘戈便很少出门。
她不喜欢扎堆在人潮里拥挤,尤其是太具有烟火气的地方。
因为心生羡慕,真的很羡慕。
红烛双影一双人,这样的陪伴,她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轻声叹息,她起身登记。
乐嵘戈按照机票上的位置,对应着往前走。
找位置,坐下。
刚坐毕,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今天若是能好好陪在你身边,你便不会说那样的话?人呐!一直就是个私心与珍惜相互交替的高级动物。”
乐嵘戈蹙眉,一道身影在脑海浮现。
旁边的人自觉拿下遮挡住脸的杂志,冲着她笑:“怎么样乐老师,你认为我说的对吗?”
乐嵘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盛天佑。
自上一次他们不欢而散,这些年即使同在一个学校,却鲜少碰到。
舟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要存心躲个人是需要花点心思的。
“对,人本来就不懂得知足,若不是贪欲过剩,又怎么能称之为人?”乐嵘戈不遮不掩的大度:“盛老师,这是要去哪?”
盛天佑直起了身子坐好,笑意隐去,像是在玩笑又像不是:“你去哪,我便去哪?”
他目光中的坚定与某种隐约的深意,让她心上一惊。
默了片刻,泠然轻笑:“那还真是抱歉,我与盛老师的终点一向不同,就不妄自猜测了。”
盛天佑听罢也不恼,“哦”了一声:“是吗?那他呢?正大光明的逃兵和你的终点就吻合了?人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谁会是谁的终点?有些选择是自己的结果?”
“不需要试,也不需要选择,乐嵘戈的终点永远是顾瑨珩。”这一次,她没有心有不平,乐嵘戈微垂着眉眼,淡而软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