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重重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小年纪,就这么伤春悲秋,怎么着生活是哪里亏待了你?”
“都不是,阿姐一晃眼我们长大,老乐同志跟秦女士也不年轻!前两天我看见老乐的鬓角开始有白头发,心里酸酸的。生活也许有艰辛,他们这么多年把咱俩拉扯大,身体、金钱、精力都在随之消耗,我知道这就是生活的宿命,新生命的产生和旧生命的消亡,一代一代相互更迭,谁也不能避免。”
乐菁娴倚靠在栏杆上,双腿并立站直。
两脚相抵脑袋埋得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恍然出神。
听着听着没了声,乐嵘戈直起身子去看她。
“阿姐,别看。”她小声请求。
乐嵘戈心惊,打小他们两个,一个大大咧咧一个细致细腻。
很小那会乐菁娴的心思就比她细致的多,她能第一时间看出家里有什么变化。
今天的老乐同志,同秦女士拌嘴是认真还只是在闹着玩。
而这些,体贴入微的小情绪都是她所不具备,家里时常秦女士讲她们俩的老大老二位置应当颠掉一下。
“菁菁,你到底怎么了?你知道的阿姐不擅长猜人情绪,有什么不开心或者难过的事情你可以告诉阿姐,我们是亲姐妹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乐嵘戈从身后抱住乐菁娴,两个外貌相似的姑娘,两个身上流着差不多血缘的女子。
此刻以一种很温暖的方式,相互取暖,互相温存。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便可以生存。菁菁,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会像我们这样亲昵的无话不谈。”
乐菁娴手指捏了捏衣角,笑的有点没心没肺。
喉咙上下滚了滚五分酸涩,五分哽咽。她用力咽了咽,缓缓抬手抱住她的阿姐。
“可能被你突然有男朋友,现在身份坐实,我心里难受。我的阿姐,很快就不属于我一个人了这份感觉怎么跟嫁亲姑娘那么像?”
乐嵘戈轻怕她胳膊故作严厉,“臭丫头,搁这儿占我便宜呢!”
欢声笑语的融洽有股暖意淡淡横生,乐嵘戈笑的有几分心虚。
一想到一会的顾瑨珩着实莫名头疼,这火锅顿时它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