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持两个态度。
一个是听从,另一个是顺从。
前者听听就好,后者见机可以巧妙融合的加以运用。
比如现在,他规规矩矩的退回原位,一派正人君子的形象。
对着一桌子的好奇脸不过是眉峰微挑,眼神不变的挨个回应。
众人不敢审顾瑨珩,就集体商量好的,将目光转而悠悠瞥到乐嵘戈身上。
小姑娘在原地囧了半天,才想起抬头。
尴尬的产生只需要一瞬间。
往往相互坦诚去接受这个结果则需要很久,比如现在。
她好像突然懂了顾瑨珩那句,“我很高兴”是什么意思?
她宁愿不要懂好啦?呜呜,哭了?tt?。
小姑娘颇为幽怨的低头,闷闷传达对顾瑨珩的不满。
顾瑨珩兀自浅笑,隔着桌布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
条件反射想要收回的双手,却被某人紧紧捏住。
她有些懊恼的低语,“松手。”
顾瑨珩稍稍侧着身子,用着仅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蛮不讲理。
“你别和我说话,我不和你一起说话,我们各说各的。”
乐嵘戈气急败坏,“是啊,您别和我说话,那你拉着我的手干嘛?”
顾瑨珩一副将不讲道理进行到底的态度。
“嗯,你也别管我拉着谁的手。”
面上偏是我就拉着你的手了,你能怎么着,不服气吗?
可以啊,要不要上座的两个人帮你出口气呢?
“顾瑨珩,你不讲道理?”
顾瑨珩三个字落在她口中,听来就是没由来地顺耳。
尤其是小姑娘快要被他惹得奓毛边缘,又不得不克制的时候。尤甚。
他一副虚心接受,并且你说的很对的表情点了点头。
“嗯,我只对你不讲道理。好不好?”
乐嵘戈微动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过了好半晌悠悠回应,“那我还真是,荣幸至极啊!”
“请问,这么荣幸的事情,我可不可以不接受呢?”小姑娘一副快哭辽的无奈。
“不客气。”
“你说呢?”
话音落地隔着台布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一句指代不明的话就这么堂而皇之,从顾队口中施施然地说了出口。
“乐嵘戈,你乖一点。”
她惊诧的愣在原地,处石化中。
连带着想问教授喊她到底干嘛的想法也没了,一想到周遭八卦的神情,就脑阔疼。
估计从明天开始,她的周围将流传着不同版本的小道消息,一定一个比一个惊悚。
毛千仁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果真巧妙。
既无形中回答了众人的问题,又成功解决顾瑨珩心中所想。
他顾瑨珩是什么人,在舟安单身多年。
早年一拨拨介绍对象都无功而返,如今怎么就心甘情愿,配合自家教授与一个姑娘在这样的聚餐上旁若无人的亲近。
除了恋爱关系,众人想不到第二种。
于是这么一顿饭的时间。
乐嵘戈同学成功被男友,好像无名无分的关系突然有了证实。
奈何当事人还一副不在状况之内,她囧了囧,能说其实她和顾队,“也不熟”吗?
一想到,“也不熟”三个字。
莫名腿软,她用力摇了摇脑袋。
委屈巴巴,明明人家还单身,连被追的待遇都没有享受过,凭什么名分突然间定了?
接下来,小姑娘果真动怒。
一副同顾瑨珩划清界限的态度明显,饭菜上来了也没了往日要顾忌的心思。
一个劲的大吃,要是祖凝同学在这一定会插着腰,用一副略带遗憾的语气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