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颇带幽怨。
心道‘男神你要不要这么较真,都说大智若愚,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过去了吗?’
俗话又说“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明明都是听着广州好迪洗发水长大的,你这叫过耳不过心呐!”
顾瑨珩颇具兴味的看她,一副反正今天我也没什么事。你要是耐心好的话,不如我们就这么耗着好了。
到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很好,乐嵘戈快速败下阵来。
“也没什么,就是我上体校那会,得幸我们班被当时体育|局抽到。”
听着她的话,顾瑨珩眉头紧锁,思忖着。
“那个下午由您个人带队训练。”
“而我恰好是当时的一员,有幸经历了您带队的威严,故而至今难以忘怀。”
她咬牙切齿的边笑边回忆。
时光有时像一道网,那些看起来当初惊心动魄的事情,再回味也没什么好撕心裂肺的。
一盏茶,一杯酒,一条路,一回首。
不过是心上多了一条横亘阻塞。哪有什么天崩地裂的拉扯?以她的年岁往前推一推,究竟为何,还真是一点都不难回忆。
那一年是他和父亲争吵最激烈的一年,从小到大按部就班的生活。
好儿子,好弟弟。教练眼中最具潜力的运动员,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vp上的榜单都是他的身影。
原本像他这样的人是该承受所有人的期望一路向前不曾退缩。
大抵应了那句古语“辉煌之后的巅峰,自当是要走下坡路。”
这是每一个职业选手都逃不开的宿命。
亘古不变的变迁又怎么会为了一个顾瑨珩而有所改变的,只不过他的期限来的比旁人都要早罢了……
“你怎么了?”
柔软的声音拉他回归现实。
回忆戛然而止,心口一想都是阵阵闷闷的疼,有些重。
而她的声音如同光,一跃而下带着他出了那道寒潭。
“是不是我勾起你什么不好的回忆?那个,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当年,当年你太凶了而已!”
“对不起。”顾瑨珩平静的向她道歉。
“啥?你说啥?”
乐嵘戈这个二货,一激动就爱说一些她在电视上看见的各地方言,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感。
在她对顾瑨珩有限的记忆力里,他都是不苟言笑,墨守成规的形象。
这样的一个顾瑨珩,怎么会是一个轻易同人道歉的人呢?
愣神半天,她只得出一个答案。
“大魔王是被什么附体了吗?”
结果这么想,就这么缺心眼的说了出来。
顾瑨珩曲手勾了勾鼻尖,笑的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下意识的举动在顾瑨珩心里绕了个圈,他就这么放任自己第一次跟随心走。
简单、直接、明了。
乐嵘戈看着大魔王嘴角荡起的那抹似有若无的笑,他掌心触及下的脑袋像个火球做着燃烧运动。
一滩浆糊,繁复冗杂,什么也做不出思考。
那时候尚未历经情事的她,还不能完全搞懂这意味着什么。
它不是一个男人一时兴起的玩笑,也不是顾瑨珩人生路上无聊的消遣,那是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胸膛产生异样的第一步。
好可惜彼此都未经历过感情的两个人,注定是一场慢热的过程!
“你还真是个,没心思的小丫头。”
乐嵘戈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嘟囔道。
“人家早成年了好不好,哪里是小丫头了?”
这一天的顾瑨珩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整张脸上流露的神情。
如暖风熏得人直醉,心口吱吱呀呀的开着,嗒嗒作响。
那是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