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过了?”花九急的不行,“六哥,就这么干等着不是事。”
燕凰玉忖量片刻,道:“刘仹和汪湛摆明了沆瀣一气。义父想要对付他们就要搜集罪证。弟兄们肯定会来疫病营。咱们就在这里等。”
花九迟疑着问道:“六哥,万一他们不来呢?义父都不知道咱俩是生是死,还不得急死他老人家了。”
燕六道:“你听我的就是。东厂探子不是吃素的。”
孙太医附和道:“六爷所言极是。一动不如一静。”
花九无奈的点点头,“我听六哥的。”
燕凰玉胸有成竹,“你别心急。不出三天他们就会到疫病营来。”
这下有救了。孙太医差点激动的流眼泪,他从没像现在这般如此渴盼见到东厂的人。
……
笼罩在夜幕之下的宁夏镇城静谧的像是一座死城。巡守的兵将手持火在街巷中穿行而过。
汪湛坐在灯下两指捏着墨条缓缓研磨。墨汁由浅淡到浓黑的功夫,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奏折的用词。事关余生仕途,汪湛不敢有半点马虎。
思来想去,他决定现在就把方同知抛出去做个引子。之后就是燕凰玉……燕凰玉是对付明匡极为重要的一环。不论如何要快点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个宁夏镇城都在他掌握之中,可燕凰玉仍旧下落不明。汪湛有些气闷。
他提起狼毫蘸饱墨,笔尖还没触到纸面,幕僚陈昌在外回禀,“大人,出事了。老潘死了!”
汪湛手腕轻轻抖了抖,一滴浓墨落在纸上。
“进来回话。”
门应声而开,汪湛放下狼毫,抬头看向陈昌,急切的问道:“老潘怎么死的?是燕六的人干的?”
“不是。是裴神机使。”陈昌吞了吞口水,“裴神机使进城了。”
汪湛大骇,“进城?她拿谁的令牌进城?谁放她进来的?怎么没人报于我知?”
陈昌道:“没人放她进城。”
“难不成她是从土里冒出来的?”汪湛眉头紧锁,“这么说八皇子、郭阁老已经到在宁夏了?”片刻失神之后,喃喃着说道:“会呼风唤雨已经很了不得了。想不到还是个练家子。她不过才十二三岁。就算三岁习武,练到现在竟然能杀死东厂掌……难不成她是练武奇才?”
汪湛越想越觉得可怕。
陈昌表情不大自然的说:“她……不是练武奇才。”
汪湛板起脸孔,没好声气的反问道:“不是?不是练武奇才能把东厂掌班杀了?你杀一个我看看。”
“她把毒药撒在老潘眼睛和嘴里……”陈昌揣着手,有点不怎么服气,“老潘反应不及才会着了她的道儿。”
汪湛神情一肃,“用毒?小小年纪,狡诈的很。”他早就觉得这位裴神机使不简单,而今看来,岂止不简单。
“裴神机使现在在哪?”他问道。
陈昌摇头,“不晓得。还有个东厂的小领班跟她一道。他们原是去明督主的宅子找燕六。跟老潘撞个正着,结果就……”
汪湛脸色铁青,“他们跑了?”
陈昌嗯了声,“跑了。”
汪湛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燕六花九跑了情有可原,你们居然连个女孩子都制不住?”
“裴神机使不仅杀了老潘,还踢伤了六个扈从。”陈昌低下头,“大人,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敢往那处下脚。”
“那处?”汪湛不解的皱起眉头,“哪处?”
陈昌的目光从汪湛领口一路向下,在两腿之间停下,眉梢轻挑,“那处。”
“她……”汪湛不由自主的并紧两条腿,五官扭曲着,“她的确不是一般女孩子。”
陈昌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大人,眼下还是得尽快找到燕六和花九。我已经写好燕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