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鲜血激射,剧痛攻心。
呼吸一窒,说不出话,衣领已被揪住,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
太一玄君纵身刚要跳出险境,却是两处脚踝也齐齐中剑。
筋脉断裂让他惨叫一声,而此时,邪予尘的分身已回归本体,举剑对准了他的心脏。
太一玄君目露凶恶,手中骨魂刀一转,要偷袭,却被邪予尘飞来一脚踢在面部,将他踹飞数丈。
再欲起身时,邪予尘已上前扯起他的衣襟,将他一把提起,反擒住他的双腕,固定在身后怒言“父王并非你所言之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在误会没有解除之前,我也不会杀你!”
森然寒韵的声音冷漠无情,这般言着,他已经朝天庭而去,黛长安和江晟对视了一眼,也一起追了上去。
协助长空司齐的江亦安,视线却一直停留在羽川这边,见他朝天庭去了,心下一动便要追去,可这时忽听到一声声柔软的唤音传来。
“相公,相公……”温柔的声音直击心房,江亦安心头一阵悸动,他举目四下张望。
秋芯冉从长空司齐怀里跳出时,便整个朝他扑了过去。
柔软的身子紧紧的挨向胸膛之时,江亦安先是惊愕,问他怎会在此处时,身子已经微屈,左手单臂整个将她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而腾出来的右手,还在指剑对付这鬼魅和鸦群。
秋芯冉将脸埋在他的锁骨处,情绪激烈到讲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怀中垂泪的小人,江亦安唇角含笑,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随即便用瞬移术追羽川而去。
目睹着一切的长空司齐,心似寒冰,寸寸薄凉!
方才出神之际,鬼魅的利爪,生生将他的白衣抓出了无数道血痕,他痛苦捂着心脏,明明心口没有伤痕,却是痛疼最致命处。
邪予尘指出的恶神共有十一人,而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位奎木狼,因协助前魔尊滥杀无辜未被抓获,可长空司齐的心思好似也已经随着秋芯冉飘走了,他不知这几人为何都去了天庭,于是便将捉拿恶神一事交由其他上神,而他,也身型一起,追到了天庭。
邪予尘拖着浑身是血的太一玄君来到灵霄宝殿外,竟看见风神,还跪在殿外替自己求情。
堂堂一上神,如此为了自己不顾颜面,邪予尘看着他哭到红肿的眼,心像撒了盐巴,说不上的苦涩,上前从他发馆上落下一巴掌时,风神嘴里骂骂咧咧,可揉着泪眼抬头,看见眼前是羽川,又兴奋的当下窜起。
“还没死呢,别哭丧!”邪予尘无奈摇头,随后,便径直带着太一玄君去了凌霄殿。
一路上无天兵阻拦,在入殿前,白泽圣祖却隐身了,他并不喜有人看见他的真容,所以除了天界的老神仙以外,唯一见过他真容的后生也就只有他的徒弟江晟了。
整个身影隐去时,大殿之内又恢复了以往的灯火通明。
邪予尘将押着太一玄君,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父王时,心中五味杂陈,面面相觑甚至不知该喊他父王,还是玉帝。
十万年未见,父王好似还是当年,端坐在宝座之上不怒自威,邪予尘只要看一眼,心中还是回胆怯,不过,他已经成了魔,没有资格再唤他父王了,而他今日来此,不是请求回归神位,更不是为了未来的天帝之位,而仅仅只是想要讨一个说法,内心挣扎几许,最终还是吐出了句“魔教邪予尘拜见……天帝!”
玉帝的心重重一沉,无言可应。
元阳上帝不住的抚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邪予尘没有得到回应,便又接着道“今日前来,只是有心结未解,还望天帝能够解惑。”讲出这句话时,江亦安、秋芯冉、江晟、黛长安和长空司齐都赶了过来,纷纷向玉帝和元阳上帝行了一礼。
在几人行礼时,江晟却惊奇的上挑眉头,用意念问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