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擦掉了眼睛上的粉末,重新睁开眼睛,却发现,一道白蒙蒙的雾挡在前面,很难看清周围的东西。
“何不谓!何不谓!”敬长安艰难在地上爬着,晃了晃何不谓,何不谓这才醒了过来,摸着手腕的伤口,叹息一声。
“幸亏穿了宝甲,只有胳膊受伤。”
“你没事就好,能帮我看看肚子吗?真的有点痛!”敬长安用手摸到何不谓,指了指腹部,笑着说道。
何不谓赶紧检查敬长安的腹部,看了看伤口,从怀里摸出一些粉末,直接倒在敬长安的腹部,撕掉身上的袖子,扯成长条状,系在一起给敬长安的伤口处,围着他的腰,系了两道。
“阻碍!没有多大事!”何不谓拍了拍敬长安,便去摸了摸那两具尸体,看看又没有什么东西,除去一些银子,还有两个关贴,什么都没有,何不谓便把那个滚落一旁的头颅,耳朵上的东西,取了下来,装在口袋里,又跑到两个马那里,翻找包袱,换了一套衣服,看见敬长安依旧坐在那里,边开口询问道。
“哥您怎么不走啊!”
敬长安扭头看向何不谓,笑着说道。
“我看不见了!走不了!”
何不谓连滚带爬的跑到敬长安的身边,用自己刚脱下的衣服,给敬长安的脸搽拭了一下,这才看见敬长安的两个眼睛竟然蒙上了一声白雾。
“这……这是那个白粉弄得?”何不谓心疼的说道。
“应该是吧!又不疼也不痒,就是看不清东西!仿佛在浓雾之中!”敬长安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环境,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认真说道。
“他奶奶的!这两个混蛋,关贴上用的假名字,真实身份根本不知道,这个如何是好?”
何不谓心中一惊,看着敬长安现在的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两个自己还好心放在一起的两具尸体,怒道。
何不谓气不过,抽刀将两个尸体,各剁了几刀,敬长安听着声音,看向何不谓,制止说道
“人死冤仇一笔消,不谓你这样做,不好!”
“你还为他们求情?这种货色根本不值得怜悯,就应该挫骨扬灰!我们和他们有没有任何瓜葛,要是胡人也就算了,听他们的通言也不是太正,说不定就是商国过来的混蛋!你看看,死后这个王八蛋的眼睛,变了颜色,吃了东西,才成的我们的眼睛颜色!肯定是异瞳人!”何不谓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看不见!走吧!”敬长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何不谓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伸头看向自己后面,以为是正对着自己的哥哥,敬长安,心里满是心疼,他便收刀,慢慢走到敬长安的身边,将他搀扶起来,深呼吸一口气道。
“走!我带你回家!”
敬长安摸了摸何不谓,点了点头,伸手缓慢移动步子,何不谓将敬长安送上马,转身上马以后,看见敬长安还在那里摸着缰绳,眼里眼泪直打转,慢慢来到敬长安身边,伸手拉过缰绳,递给敬长安。
“你就跟在我的身后!”何不谓,深呼吸缓缓说道。
敬长安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同离开。
翻过了几座山,慢慢走在康森的野草丛里,敬长安趴在马背上,伸手抚摸着有点扎手的野草,没有出声,夏季即将过去,虫儿的叫声,此起彼伏,敬长安想像着他们的样子,缓缓入睡,何不谓便跟在敬长安的左侧,静静地给敬长安盖上一件衣服,依旧看着月光下,忽明忽暗的道路,没有困意,两个人便又到了齐鞍城,敬长安摸着何不谓的手,看向埋葬着一个故人的地方,点头行礼,何不谓看向那张在风中飘扬的康字旗,没有说话。
敬长安便依旧跟在何不谓的身后,听着风景的话语。
到了灯都,瓢泼大雨,何不谓询问敬长安用不用休息片刻,敬长安一想到那城中的冤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