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零,这会是真的给靳月跪下了,“大恩大德,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必如此!”靳月快速将他搀起,“我帮你找人,是因为我觉得你从南玥跑到这儿,若不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心,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毅力。就这份孝心,我乐于成全!”
“谢谢!谢谢!”漠苍拭泪,“我在大周举目无亲,若不是你收留我,我一定、一定会……”
瞧,这人一紧张就结巴。
又哭又笑的表情,逗得一旁的霜枝也跟着哭笑不得。
“你在这儿歇会,我再去问问我爹。”靳月起身,“我爹的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不过……他很疼我,等着!”
“多谢!”漠苍行礼。
靳月走出门,冲明珠递了个眼神,“盯着他,我去去就回。”
明珠颔首,老老实实的站在房门口守着,一颗心却高高悬着,漠苍一番话,夹杂了太多的信息,若是少夫人察觉一二,只怕……
大堂内,四海正在抓药,靳丰年站在水盆边上洗手。
见着靳月过来,靳丰年头一扭就朝着后堂走去,一副“老子不愿搭理你”的嫌弃表情。
“少夫人?”霜枝都瞧出来了,“靳大夫生气了!”
“老小孩发脾气了。”靳月抿唇,笑得眉眼弯弯,顺手抓了台上的果子,慢悠悠的掀开帘布,“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哄哄!”
“是!”霜枝颔首。
靳丰年还真是动了气,对着靳月爱答不理,就在后院抖着手,倒腾他的草药。
“爹,生气了?”靳月笑嘻嘻的凑上去,“爹?爹!爹。”
“你闭嘴。”靳丰年哼哼两声,“不要跟我说话。”
靳月曲着一条腿,单腿站立,吊儿郎当的靠在廊柱处,美滋滋的啃着果子,“爹,那是不是你生在外面的野儿子?”
“什么?”靳丰年拎起边上的柴片,“你再说一遍!”
惊得靳月当即窜到了栏杆上,攀着栏杆直撇嘴,“爹爹爹,有话好说!”
“要不要好好说话?”靳丰年冷声问。
靳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要!”
“下来!”靳丰年咬着后槽牙。
靳月从栏杆上爬下来,鼓了鼓腮帮子,默默的用果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这么生气,还不是恼羞成怒?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靳丰年插着腰,“你是我闺女,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我一摸一个准。我可告诉你,我靳丰年这辈子就你这么一闺女!听明白没有?”
靳月连连点头,咬一口果子,“听明白了!”
俄而又小声的问,“可是爹,为什么人家连你的黑痣都知道?还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在脊梁骨……哎哎哎,爹爹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哎,别打……”
靳月鞋都掉了一只,被靳丰年追得窜上了树。
“你下来!”
“我不,下来会被你打死的!”
“你下来,我保证不打你!”
“大夫的舌头阎王爷的嘴,我信你才有鬼!” 靳丰年气得直哆嗦,站在树下仰头望着那光着一只脚的死丫头,“天底下那么多人,难道就我一个人背上有黑痣吗?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靳月喘口气,还好当初在靳家庄,爬树惯了,要不然真的要被爹打死了。
“那你脱了鞋子让我看看,要是你脚底没有胎记,我就再也不提了。”靳月哽咽两声,一副泫然欲泣的凄惨模样,“我这么较真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娘,年轻轻的给你生了两个闺女,那是怎样的功劳。可你呢?一眼没看住,就被人家给害死了一个。”
说到这儿,她装模作样的揉着眼睛,直到眼睛通红才继续抽抽道,“现在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我得为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