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家人吗?他惦记过你这位姐姐吗?”
“岑瞻是向着你,但没有岑瞻稀里糊涂被你姑母牵着鼻子走,薛家指不定还好好的呢!他在其中拉着薛波做事时,有想到薛家是你的婆家,一旦薛家的事情藏不住,你要怎么办吗?”
“岑琅,你拎得清一些!你没有跟薛家活下来的其他人一样流放,不是岑家替你争取的,是你自己绞了头发、逼出来的一条活路!”
“你不肯跟薛家共沉沦时,岑家上上下下,有谁是真的站在你一边?有谁从心底里支持你自寻活路?”
“没有吧?他们都想舍了你,换薛文远闭紧嘴巴!”
“结果,你这时候想起来以德报怨了?”
“那日在广客来我就和你说过,我不会放过薛文远,我动不了你祖父、我先拿薛文远开刀,我说到做到。”
“今日我也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祖父,而你,你一个绞了头发当尼姑的外嫁女,你想活,你得自己拼尽全力了。”
句句如刀。
岑琅的心在尖锐的话语里被割得七零八落。
她再也听不下去了,用力地挥开了陆念捏在她下巴上的手,崩溃地蹲下身子掩面痛哭。
“你、你……”岑琅哭得声音直颤,“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撕开她所有的侥幸,逼得她面对一切?
阿薇让陆念又在桌边坐下来,冲她轻轻点头。
陆念支着腮帮子不吭声。
阿薇这才走向岑琅,在她身前蹲下来,将一张帕子递到她的面前。
醉金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