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这样暧昧的气氛,赶紧一把推开了他:“我,我,我去上个厕所!”
说着慌乱地打开门跑了出去。
几个孩子还在堂屋里玩耍,看到她出来,齐刷刷地看过来,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
四虎天真无邪地问:“陆婶子,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没有,你们玩,婶子,婶子去上厕所。”陆青枝匆匆跑了进厕所,打开灯关上门,深呼吸一口气。
等冷静下来,她看到厕所里放着一大桶还在冒着热气的水。
陆青枝这才想起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周聿琛在叫她洗澡,她本来以为是做梦,但现在看来是她睡糊涂了。
真糟糕,别人叫她洗澡睡觉,她却像个登徒子一样调戏人家。
陆青枝捂脸,感觉自己简直没脸出去见人了。
就在这时,厕所的木门被敲响。
陆青枝立马看向木门的方向,没出声就知道这多半是周聿琛,因为几个孩子咋咋呼呼的,人还没到声音先来了,只有他才会这么神出鬼没的。
她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开口。
少许,还是外面的周聿琛主动打破了沉默:“青枝,换洗的衣服和毛巾放在门口的小凳子上。”
话落,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后脚步声远去。
陆青枝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会儿,确认他走远后才打开门,飞快地将凳子上的衣服和毛巾一股脑地拿了进来放在挂着墙上的篮子里整理了一下。
这一找她就发现了端倪,里面还有她的内衣内裤,好像是昨天晚上洗干净晾在竹竿上的。
陆青枝的脸又用了,低骂了一声“流氓”,然后将衣服全塞了回去,眼不见为净,这才开始洗澡。
这个澡陆青枝洗得有点久,等她打开厕所门出来,堂屋里已经安静了下来,不见孩子们的踪影,估摸着都已经去睡觉了。
皎皎月光洒下,一片银白,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蛐蛐的叫声时不时地从草丛里传来。
陆青枝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桶里,打算明天早上起来洗。
她关了厕所的灯,回到堂屋,关掉灯,再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一打开门她就愣住了,因为周聿琛穿着一件洗得起了边的白背心坐在她的书桌前,手里捧着她从农技站借回家的《农业历史卷》。
那件白背心洗得很薄,几乎半透明,明明穿着衣服,陆青枝仍旧隐约看到了周聿琛那轮廓分明的腹肌和胸前那两块显示出惊人线条和块状的胸肌。
只看了一眼,陆青枝赶紧挪开了目光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念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周聿琛合上书,回过头看着她,眼神炽热,语气带了点无奈:“青枝,你把我的房间给了那两个臭小子住,我只能到你这边将就了。”
陆青枝这才想起来。
她好想捶自己,这两天真是忙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事。
现在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了,总不能赶周聿琛出去吧,但两人睡一起更不行。
陆青枝心慌慌的,犹豫许久,硬着头皮说:“那个,军营里你应该有房间吧,你去那边先将就一晚吧,我,我明天想想办法。”
“青枝,我刚回来,胳膊还有伤,这大晚上的跑回军营去睡,你让人怎么想我们?”周聿琛轻声提醒。
你还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啊?
陆青枝想起这就来气:“别人怎么想重要吗?你上次不也一声不吭睡在了军营?这次怎么就睡不得了!”
周聿琛事后也意识到了不妥,他认真地说:“对不起,青枝,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