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天之翔惋惜道：“你变得有些不像你了，兮夜明。”

“又有谁是一成不变的呢，我原以为我会一直保持本色，结果到头来不过是昨日娥眉，今时残月罢了。”

经历背叛的兮夜明何尝不想回到那个说说笑笑的时光，只是有些事情经过洗礼总不会恢复原样的。

“但我们毕竟是要活下去的。”

兮夜明沉默了片刻，回道：“你说得对，也许我应该找珂赛特说句抱歉。”

“需要我向你转达吗？”

“不必了……”

兮夜明不打算让天之翔替自己转达，言下之意就是说自己会亲身到珂赛特面前赔罪的。

“好吧，话归正题，”天之翔明白兮夜明找他不会是叙旧那么简单，“需要我做什么？”

“你能帮我查一下基尔格德学院里关于往代圣意十志的资料吗？”

天之翔的语气严肃起来，“具体要什么？”

“看看有没有叫一个花菀的圣意十志，顺便告诉我她的魔法是什么，以及她最后的去向，最好把她的生平也告诉我。”

“遇到麻烦了？”

“……算是麻烦吧。”

“好，我知道了，”天之翔记下兮夜明所需的要求，“还有别的什么吗？”

“……”

“嗯？”

“大家，还好吗？”

“大家……？”

天之翔的疑问不在于兮夜明会关心过去的同伴，而是不清楚他指得到底是哪些同伴。

兮夜明一字一句说出那些深埋在自己心底中的那群人：“卡特琳娜校长，还有社团的成员们以及白菜和雷欧，最后还有狼院的大家。”

天之翔笑了一下，回道：“放心吧，没有了战争和内斗后谁都过得很好。”

“是嘛，那我就安心了。”

天之翔问道：“还在为当初放肆克莉丝破坏社团的事情自责吗？”

兮夜明苦笑一声回道：“你知道还戳我的轮胎。”

“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大不了明天开始我去替你看望看望他们就是了。”

“是嘛，有劳你了。”

“你这话说得，当年你们话剧社大火特火的时候我都没找你这个后门，这会我还不得好好沾沾光认识一下当年的学院明星们啊？”

“那你可得做好准备了，免得送礼的分量不够。”

“哈哈哈，可不能冷落了明星们。”

最后两人的对话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在天之翔的侃侃而谈下兮夜明地心情逐渐变好许多。

又或许，兮夜明还是那个只要和伙伴谈话就会开心的少年吧？

——

兮夜明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和天之翔打完电话后却感受到一股空虚感，过了好久才恢复正常。

“我果然很想念基尔格德学院吗？”

兮夜明翻了个身面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紧接着自己的视野里亮起一点光亮。

“还不睡吗圣意大人？”

杜子真拿着一台蜡烛来到客厅。

“杜子真？”兮夜明还以为她去睡觉了，没想到她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我平常里不怎么会睡觉的，因为会做噩梦。”

“圣意大人还挺辛苦的，”杜子真将蜡烛放在客厅的桌子上，随即坐到兮夜明旁边的沙发上，“要不然我和圣意大人聊聊天解解闷吧？”

“怎么，你也睡不着？”

杜子真回答道：“是啊，毕竟今天晚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说起来，神曲台到底是什么？”

兮夜明想起塞萝妮娅说过的神曲台，杜子真似乎知道些内情索性兮夜明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