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百姓!” “什么?!”帕克陡然一惊。 阿南达、坎雅也一愣。 小弟赶忙解释:“码头、港口、湄南河、工厂附近,总共抓了几十人,后来一经盘查,都是普通老百姓!他们说有人花钱雇的他们,每人100泰铢,让他们背着背篓在码头、港口、工厂晃荡,晃荡一会儿就把背篓扔下就行!我们上当了!” 帕克倒吸冷气,眼珠子贼溜溜直转,突然反应过来了,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好!中计了!马上回电,让兄弟们全部回防!都回来!都回来!” 此刻,眼镜蛇疾步跑了过来,目视帕克,第一句话很冷静:“帕克,来不及了。” 帕克一愣:“你说什么?你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到?” 眼镜蛇表情木然,眼神飘忽,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抉择着什么。 “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你哭过?”帕克死死盯着眼镜蛇。 “出什么事了?”阿南达和坎雅也警觉地问。 眼镜蛇低头看了看手表,蓦地,抬头直视帕克,目光变得异常坚定,眼中血丝弥漫、赤脉穿行:“帕克,一切都结束了。” 说罢,猛地拉动左袖中的炸弹拉环,哧——一声,白烟冒出。 “嚯!——”帕克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阿南达和坎雅也慌不迭站起来,转身往后跑。 眼镜蛇猛地冲过去,嘭地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炸弹在帕克身后爆炸,眼镜蛇当即被撕碎,强大的冲击波把帕克掀上天,腾起十多米,才落下,身子被炸断了,一半挂在树上,一半落在草坪上。 帕克竟然还有一口气,挂在树上的半截身子奋力支了支脑袋,不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随后,脑袋一耷拉,气绝身亡。 阿南达和坎雅离爆炸中心稍微远一些,但也被掀翻,弹片射入体内,阿南达双腿被炸断,一条腿还连着,另一条飞出了十多米,落在了花坛旁。 坎雅的肚子和胸口不停地冒血,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 所有警卫人员听到这声巨响,纷纷往后花园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三爷看了一眼手表,还有30秒,车尾的炸弹即将爆炸,他起身,手握冲锋枪,推门下车,对着那群警卫人员的后背一阵扫射。 那群帕克的小弟正往后花园跑,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射击,登时被打懵了:“怎么回事?” 转头一看:陈三! 所有人调转枪口,纷纷跑回来,集中火力,向陈三爷射击。 陈三爷连滚带爬,冲进了岗亭楼子,刚才这里的保安也听到爆炸声了,也跟随警卫人员跑向后花园,这个岗亭空了。 陈三爷冲进去后,俯身蹲下,子弹已经密集而至,噼里啪啦,打碎了岗亭的玻璃。 他躲在墙角里,靠砖墙做掩体,突然,举起冲锋枪,也不露头,对着对方一通乱射,子弹连发,哒哒作响,对方不敢再冲过来,慌忙找掩体。 那辆眼镜蛇的汽车,就停靠别墅门口,是最好的掩体,也是唯一的掩体。 十多个小弟全都躲在了车身后面,时而探头,时而射击。 这30秒,过得异常漫长。 陈三爷已经打光了子弹,扔了冲锋枪,从腰间掏出手枪,继续射击。 对方听出枪声不一样来了,领头的振臂一呼:“兄弟们,陈三的冲锋枪没子弹了,只有手枪,冲过去,活捉了他!” 一群人呼啦站起来,刚要脱离车身,陈三爷一瞥手上的手表,秒针正好到了最后一秒,咔哒一声,随即“轰”地一声巨响,车后备箱的巨型炸弹爆炸了。 这是陈三爷有史以来制造的最大的炸弹,十几个小弟瞬间被炸上了天,所有人似乎被凝聚在一起,嘭地一下,又全都散开了。 天女散花,以各种姿势,自由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