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 敏锐如李莲花,一眼就看出富贵平静神色下隐藏的低落。 “没事。”富贵故作安好回答。 他习惯了将所有负面情绪自己咽下消化,不想用自己的事打扰别人。 说着没事,情绪也收敛藏得很好。 可李莲花是谁啊,专业刑探哎,他这双眼睛不知道鉴定过多少人,能被糊弄过去? 他直勾勾望着富贵,直接问。 “没事,还是不愿说?” 在李莲花的注视下,王权富贵眼神有过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花花你别多想。” 不想给负面情绪带给花花,富贵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还露出了笑容来。 又是强颜欢笑,李莲花眸光沉了几分,小朋友不乖,都会说谎了。 “啊。”他眼眸一沉,嘴角缓缓压平。 眼珠转了转,再抬眸,眸中就已带上了点点疏离的冷色,富贵不由心一跳。 果然,紧接着就听他说。 “明白。毕竟在下对王权少主而言,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过客而已。” “你不愿与我多话,也应当。” 他转着桌上的茶杯,弯起唇角扯起个不过心的笑容,表示歉意。 “既非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交浅言深,倒是在下冒昧了。” “花花。”富贵有些心慌,感觉自己和花花的距离瞬间就被拉远了。 “不是,我当然当你是至交好友。” 不止好友,还是生来这二十多年情窦初开的心上人,唯一喜欢的人。 “是吗?”李莲花垂眸不愿看他,眼尾往下耷拉着,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王权少主客气了。不愿对我坦诚相待,特意说谎话隐瞒于我,我算你什么好友。” 说完两句冷话,李莲花又低下头,露出几分真实情绪,勾唇自嘲。 “我还以为我们早已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却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黯然神伤的花花,瞬间戳中了王权富贵的心,他抿紧双唇,不由慌了神。 “我不是……”想说自己不是不愿跟他讲,但自己又确实隐瞒。 一时间,王权富贵竟找不到辩驳的方向,心慌慌,自责于自己的笨嘴拙舌。 反观李莲花,他敛眸藏住半点难过没有的神色,还有空跟手边的小胖鸟淡定私聊。 小胖鸟:“花花,这办法有用吗?万一富贵就是死犟着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呢?” “有没有用的试试再说呗,要是他怎么都不肯说,那也只能表示尊重了。” 小胖鸟叹气:“富贵就是太傻了,有不高兴都自己憋着,再难过都自己消化。” “他成天也没个人在身边,亲人唯独一个爹,还是个狠心不慈的家伙,要是我们再不给他疏通下情绪,他该多难受。” 可不是,难受了要治疗。 怎么能就这样憋着自己忍呢。 最让人不忍见的还不是他能忍痛,而是他忍痛成习惯,吃苦成自然。 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是付出最多,受伤最深的那个。 小朋友乖巧很好,却也过犹不及。 不给他这性格扭一扭,哪天自己都苦到牺牲了,怕还傻乎乎说着我还好。 “王权少主自便吧,既然是我自作多情,日后我们也不必再……” 边说着,他还伸手意图要挂断通话。 怎么可以,自己一直都只能单方面接通,要是花花以后再不理自己。 那相隔无法跨越的时空,自己还能去哪里找得到他? “等等!”富贵心都快跳出来了,猜到他要说什么,骤然提高声音打断他。 “我有事,我有事想找花花你倾诉。” “花花你是我最真心相交的朋友,我想请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