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阿娘这些年可没有闲着,为了你父亲的仇,已经筹谋了许久。更别说,如今的荣国公府,已是风雨飘摇,真要动起手来,还谈不上冒险。”
姜令芷哦了一声,试探着问道:“......那阿娘,你的计划是?我有什么能帮您做的吗?”
魏锦并没有多想,略一沉吟,便道,“说起来,倒还真有些事,得你来帮我。”
姜令芷忙道:“阿娘您说。”
魏锦笑着看她:“你回府后,替阿娘盯着萧景瑶,若是她有任何动静,便来这告诉阿娘一声。”
“就这样?”
“就这样。”
姜令芷点点头,应了下来:“好。”
她对魏锦并不了解,也不信任。
所以魏锦主动和她说,要帮她对付荣国公府,她也并不指望。
但也没必要在明面上拒绝,以免打草惊蛇。
她倒是要好好瞧瞧,这些藏身于迷雾中的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谁,才是那个,将所有人放到一张棋盘的人。
“阿娘,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姜令芷站起身来,温声道:“我还会来看您的。”
魏锦才感受了这一会温暖的小棉袄,自然很是不舍,却又不好拦着。
这世家大族的内宅门道,她也清楚得很。
令芷如今是萧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那萧景瑶被休回府去,令芷自然是要出面表态的。
可叹时过境迁。
她的令芷没有赶上好时候,若这会还在羌越,令芷该是最尊贵的公主!
一个小小的国公府罢了,也至于她这般操劳?
“这果脯你带着,阿娘瞧着你喜欢吃,”魏锦忙去找食盒,将那点心装起来,往姜令芷手里塞:“你拿着。”
姜令芷默了默,到底伸手接过了食盒。
魏锦又捻起帕子摁了摁眼角,笑道:“你走吧,这么大人了,阿娘就不送你了。”
“好。”
魏锦就这么看着姜令芷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进入无忧茶肆的前厅,再也看不见。
她才长叹一声,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回头往里屋走了几步,在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妇人眼皮泛着红,还有些微微肿起,妆也花了几分,一看就知道是哭多了。
可她却还是拉着嘴角,一点一点地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当年哄骗楚氏把魏岚的保胎药换成烈性的催产药,这一步真是走得太对了!
魏岚的孩子不足月,生下来活不了!
而她魏锦的女儿,不仅占了姜家嫡长女的身份,又生得这样的懂事孝顺,聪慧能干,这就是天意!
到底是她魏锦笑到了最后。
“令芷,你我母女同心,等报完了仇,阿娘一定会把那些本该属于你的荣光,全都替你挣回来。”
......
“阿嚏!”
才走出无忧茶肆的姜令芷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觉得像是要下雪了,不由得紧了紧披风,掀开车帘钻进马车里。
方才脸上那些表情瞬间消失殆尽,该说不说,演戏的确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孟白也跳上车辕,一边扬起马鞭,一边小声道:“孟白,天冷了,下次出门要记得给夫人准备手炉。”
姜令芷:“......”
好的孟白,夫人知道你很忙了。
她轻笑一声:“准备手炉这些小事交给雪莺,你孟白可是要干大事的!大姑奶奶一会儿便要回来了,你帮我暗中盯着她。”
被猛猛夸奖一顿的孟白的声音明显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