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太极殿内侍祥子求见!”门口一名宫婢轻声回禀道。
听到祥子而来,方以檀微微抬起头似乎猜到所为何事,轻声吩咐道:“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祥子走入跪倒在地手捧托盘抬起低声道:“奴婢给宸妃娘娘请安!”
方以檀目光落在托盘上的寝衣上,叹了口气。祥子眼神微抬试探性一字一顿说道:“宸妃娘娘,这是圣上吩咐让奴婢送来的。”
方以檀抬了抬手示意,念露上前从祥子手中接过。
“奴婢告退!”祥子起身恭敬后退两步离开内寝。
念露带有委屈般劝道:“娘娘,自从您回宫侍奉圣上在侧。已经缝制多件寝衣送到太极殿,可都被圣上退了回来。您明知圣上会不收,何苦要没日没夜熬坏了身子绣了一件又一件,苦了自己。”
方以檀没在说话,又是拿起针低头默默绣了起来。念露放低了声音言语替宸妃不满轻声呢喃道:“每每安排主子您侍寝,您满心欢喜跟什么一般等到后晌,可圣上还是去了其他宫里。自己委屈独坐垂泪到天明,有些恩宠您也不去争不去抢,就这样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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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露!”方以檀皱眉抬眸打断了她的话,严厉的目光倒是吓了她一跳:“你是我娘家陪嫁,是从辰王府到现在的贴心丫鬟。圣上的秉性你也该知道一二,以前我处处冒头处处拔尖,讨好他依赖他,最后呢?我唯一的孩子都没保住。如今在这宫里,圣上周围围着各色美人嫔妃,我一无子嗣二无恩宠又能争什么?我是心爱于他,却不想惹他烦心。或许有一天他能醒悟能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默默守护着便是最好的。”
“可是……娘娘,您已经跟青灯古佛相伴七载,当初回来不也是为了跟圣上再续前缘恩爱如初的吗?这时候反而后退。”念露十分不解看向方以檀。
“念露,爱一个人也可以守护他,无需占有。我这也是恕罪,当年未能保下我们唯一孩儿的罪,最起码这样我的心里好受一些。”方以檀说着低下头间豆大的泪珠滴滴落在了手中寝衣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念露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端起呈有寝衣的托盘走到柜前,打开柜子后整齐的放在一叠寝衣上,想必只有它们才能证明方以檀在无数黑夜寂寥的日子里爱过的痕迹。
一名侍女走进施礼完低声道:“禀报宸妃娘娘,云影殿许淑仪在殿外求见!”
方以檀抬眸有些疑惑,平时跟许淑仪未有任何来往,倒也淡淡道:“请她进来!”
许诗晴轻移莲步走进内寝,半蹲行礼:“云影殿许诗晴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长乐未央!”
方以檀放下手上的活计,拿起旁边搁置的丝帕,一脸平静淡笑道:“许淑仪请起!”
许诗晴起身,开门见山般诉说道:“宸妃娘娘,嫔妾唐突前来有一事相求您!”
方以檀见她认真的样子突觉事情不简单,微皱眉宇微笑道:“许淑仪,本宫有什么能帮助到你的?”
“宸妃娘娘刚入宫不久,内廷后宫之事或许还不曾留心。嫔妾出身低微,当年是为了沈贵妃的事被圣上恩宠,才诞下皇八子慕淮安。后来沈贵妃薨逝,嫔妾作为弃子在无可利用价值,如今舒妃被册立皇后显然不是嫔妾的靠山。宸妃娘娘为先朝长公主嫡女,身份尊贵显赫。又是当年在辰王府陪伴圣驾之人,在圣上那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是宸妃娘娘不嫌,嫔妾愿跟随您左右马首是瞻。”许诗晴眼神坚毅看向方以檀带有几分祈求扬声道。
方以檀思索片刻,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苦笑视线与她的目光交错:“本宫的处境你不是不知道,都自身难保还如何帮助你?”
许诗晴垂下眸子轻声道:“宸妃娘娘,若不是八皇子不得重视,嫔妾宁愿在这后宫之中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