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收拾书稿就要走,甚至没有来得及拿掌柜付给他的酬劳。
御刃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顿了片刻,他才说道:徐公头死在周大哥之前,那看来不会是杀他的凶手了。
沈桥摸了摸下巴,嗯,但是我总觉得二者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你说他们的死会与这兵防图有关系吗?
玉珍只是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二人随后又来到了徐公头家中,然而他家是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一把大锁。
沈桥摸了摸上面的灰,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他又让玉刃趴在墙上往里望望,就隐隐约约看见屋内挂着一幅字,是胸怀万贯间,千金散尽又何妨。
就在这时候,林屋忽然传来吱鸣一声,一个中年人推门而出,问道:你们找徐公头吗?我们是一门远房亲戚,前来投奔的。
沈桥说,徐世叔不在家中吗?
中年人叹了口气,你们来迟了,他已于一夜前故去了。
沈桥摆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又问道:那徐叔的徒弟呢?
中年人说道:前不久便走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沈桥嗅到了一阵清香,地上的落叶似竹叶,随口问道,啊,这附近有竹林吗?
竹林没有。中年人说,你说的可能是徐公院里栽的那几株吧,他很喜欢竹子,这屋里还挂着一副咏竹诗词呢。
沈桥心里微微这么一动,汴京城里最近有传言说佛祖余怒未消,在此降下罪法,一时间是人人自危,争相烧香敬神,以消因果。
业报因为西街摆摊卖冷饮的张引子在采药的途中,是被毒虫咬得面目全非,全身溃烂而死,从他的尸身上还勉强能辨认出那个金色的万字佛印。
我说你是不知道。一个看热闹的人诉着苦脸说,没死得惨状,真是我平生罕见哪,哎哟,那失身那根本没人敢碰管,老爷们也不敢沾手,最后大家凑了点儿银钱,找人抬回来的。
哎,张衍子平时挺好的个人,他怎么会遇见这种事儿呢?
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谁知道他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喽?
嗨,所以我总说嘛,做人要行善积德,这善恶循环都有报的一群人,反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凑在一堆儿神神秘秘的八卦的聊着。
见聊声儿越大,沈桥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哎,解过带着玉刃从中间笔直穿了过去,打断了他们激烈的讨论。
又死了一个。
这沈桥心情十分不好,整个人都散发着别来惹我的低气压,于是那群人呢讪讪的闭了嘴,也没敢再来找他们的麻烦。
此时,一个人背着篓子走了进来,看见他嗑着瓜子儿的中年大叔突然兴奋的一拍大腿,嘿,小六儿,你来得正好儿。
你不是和张碾子一起出的门儿吗?快快快,给我们讲讲怎么回事儿。
这小六儿一脸晦气,放下担子,顺手从盘中抓了一把花生,说道,可别提了,早知道要碰见凶案,说什么我也不跟他一路。
那天有点儿雾,我进林子里打猎,正好碰见他,他招呼我一道儿走。
我想着两个人也有个伴儿,就答应了。
走到一半儿啊,他去坡下,小姐,我正在一边抓兔子,它站起来的时候看着就有点儿僵硬了,但是人还是好的,只是不知道怎的,它突然是被一大群虫子围过来就咬,事后这不就没了人形了。
说到这里,小六叹了口气,哎,造孽呀,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听客们也是似是而非的探了一通,与周平的案情相似,张引子尸体上也有佛印,那看起来呀,像是艺人所为。
现在张引子的死也让整个案件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这沈玉二人是讨论了半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