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生人那暗蓝色的眼睛亘古不变,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透露出来,仿佛这件事情对他无关紧要一样。
“士兵,你知道这颗星球上的故事吗?”陌生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恒摇了摇头。
“很简单,异形勾结地方暴动,只不过是各种贪念导致的战乱而已,一点都不复杂。
我...我之前的身份是领主的私人卫队当中的一员,专门帮他清扫他的敌人,不分好坏的那种,可以说..我最开始才是叛军。”
林恒虽然很想骂娘,但是他总感觉这人应该还有故事,于是便坐了下来,示意对方请讲。
陌生人呵呵笑了一声,随即脱掉了身上的罩袍与面巾。露出了那伤痕累累的半具身体。
“会讲到这具身体的,但首先,是我叛逃的事。
当一年之前的某一天,我意识到了我所做的蠢事,意识到了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非我族类的哄骗。
我叛逃了领主一方,加入了为人民反抗的队伍,但我们独木难支被杀了个精光。
万幸星界军到了,双方的势力重新洗牌,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我的身体,断的腿,被焚烧的上半身,只剩斑驳的红粉色肉皮的脑袋,都是一颗小小的地雷导致的。
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没有哪一方真的是为人民所着想的。一年的时间里太多的平民流离失所,太多的平民死在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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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想要活着,但双方都表示只有加入对方,才能获得保护。但加入前提是你要为此阵营献出生命。
他们没有如此崇高的理想,他们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爱人、父母提供一个安稳的地方。
他们躲在房间里,躲在地下室中,等待尘埃落定。
随后冒着生命危险离开避难所,去外面的世界寻找物资,只不过没有人能回来。
还在避难所的人,却仍期盼着他们会回来,直到死亡。
大多数都是在翻找尸体,或者废墟时,被埋藏的炸弹或地雷杀死的。
叛军占领留下一堆,星界军过去留下另一堆。于是双方你来我往,结果都让平民们踩上。
于是,在我成功的从那颗地雷爆炸活下来后,我认清了我最应该做的事情。
不拆除我城区内的爆炸物,我绝不离开!”
那人的暗蓝色眼球边似是有海浪波荡,更加映衬着这抹蓝色宛如大海般暗流激荡。
林恒叹了一口气,哥们儿大义!但是这一轰炸什么地雷不地雷的不都得开花嘛!还用得着你动手去拆?
再说了,哪儿还有什么平民啊,只剩一群负隅顽抗的叛军了,你还坚持什么呢?林恒心想。
“你的腿会有军医治疗,如果有机械修会的技术牧师,说不定还能给你换一个更好的。
更何况这里也没有平民存在。你加入星界军,甚至还能更好的抵抗剩余的叛军。”林恒说道。
陌生人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显对林恒的鄙夷与悲哀。
“我拆除的不是炸弹,而是人民心中的不安。炸弹一日不消失,人民永远不会回来。
你的队友被炸弹夺取性命,这是我亏欠他们的,我不会离开我的土地,毕竟该来的总会到来。”
随后对方向林恒展示了,他储存起来的炸弹,那些经过他手拆除的爆炸物有十几个箱子之多。
他就这样随便的放在了一起,上百个爆炸物若是有一个脾气不好,那他便会直接化为青烟。
“你能做更多事情,你能成为士兵们的信仰!”
“不,伟大如帝皇都无法顾及全部的战场,更何况我一个断腿的残废呢。
我是在以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