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果真以不还钱为由,逼着序临陪他来到了逐月宫山下,也当真如序临说的那般,此处早已被许多修士围得水泄不通,许多名不见经传的人更是义愤填膺地对着逐月宫咒骂着,骂累了,又换一批继续骂。
反正就是骂银楚宸是个贼人,魔头,忘本的龟孙,联手魔域打开结界,害死那么多狐人……
可是这些人除了谩骂,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憎恨,因为逐月宫的结界让其不能再上前一步。
而被逼来到此处的序临,也已经打消回去的念头,两人站在人群中观摩了半天那些人的骂功,序临才想到潜入逐月宫的办法。
他带着白墨悄悄离开了人群,绕着结界来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这处结界最弱。”
“你怎么知道?”白墨看着眼前灵气流动,却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序临道:“信我就行。”
说罢便剑指放在嘴边念了一个诀,之后便拉起白墨穿过了那层灵流。
这地方当真是怪异至极,刚刚还是闷热如夏,一潜入逐月宫山门口,便觉得极寒难耐。
白墨身上原本只穿着单薄的白衣轻纱,这没走几步就感浑身血液凝滞,喝气如雾,冰风刺骨,便对序临问道:“你知道如何避寒?”
想想魂元在身,居然连御寒之术都不会,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万万不可催动魂力。”
序临走在前面,回过头来,看着白墨严肃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一旦有魂力波动就会被察觉。”
“知道了”白墨一脸不爽,要这魂元何用?
在皑皑白雪之地,也不知他们走了多久,白墨只觉睫毛似乎越来越重,已经凝结了厚厚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映衬得那张白皙的脸更加明晰。
他们不敢顺着大路走,只好何处偏僻走何处,真是深一脚浅一脚,实在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这头还在埋怨自己不自量力,身后突然传来响动,望眼看去,只见一名白衣绒皮男子,在雪地中步履稳健地朝自己而来。
白墨心中大惊,回头看自己身后,神色一松,还好,他们并没有留下足印。
而他与序临皆是一身白衣,想要隐藏不难,更何况他们都带了白纱斗笠,晃眼看去皆是白色全然察觉不出。
果然,那男子只顾着脚下,并未查探四周有何异样,想来这种地方从来也没谁胆大敢私闯进来,浑然不觉便从旁走过。
他们又费了些时间,才见到巍峨宫殿的一角,高耸入云,俨然一派琼楼玉宇之景。
白墨大喜,拉着序临就跃到了城墙之下,虽离宫门尚有七八米的距离,可宫门内人声隐隐,白墨不敢贸然一跃而上,对序临说:“等没人了咱们再上。”
“会不会太久?”序临不安道。
“不会。”
世界慢慢安静下来,唯有满天飞雪带着不可阻挡的来势,肆意在这一方天地间。
许久后,两人站在围墙下,冻得快成冰棍时,序临忍不住抱怨问道:“这叫不会?”
说着还不断朝自己手中哈着热气,睫毛与眉头结上了厚厚的冰霜,见白墨不回答,艰难转过头去看他,顿时吓了一跳,白墨虽站立不动,却俨然一个雪人了。
吓得序临慌忙朝白墨凑过去,双手并用,拉起白墨双手就开始活动,许久才将白墨活泛过来,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还真是……”
蠢。
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即便自己说不能催动魂力,却没说不能使用御寒符啊!
白墨勉强清醒,浑身都疼,知道序临在嘲笑他,觉得有些掉面子,借口道:“我刚刚只是睡着了。”
序临点了点头,表示看穿不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