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朗的老大了。
白墨在地上都画折了好几根木棍,画来画去,左看是鬼画符,右看是符鬼画,远看是画,近看是笔画。反正就是没画出个所以然来。
大宝小宝挨着白墨是满院子跑,白墨画完一个地儿,大宝小宝就跑上去踏平,一日下来也是累得四肢瘫软,却觉得自己倒越画越觉得精力充沛。
一日用过饭,霍池羽带着大宝小宝去菜市,自从有了大宝,霍池羽一天都要跑两次菜市。
白墨在院中已经不用拿着小册,那些笔画都刻在了他脑子里,院中那株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满园却仍拂了一地海棠残花。
白墨正打算起笔,却被轻飘飘落下的艳红花瓣引了兴头。仰头看着那一株海棠树,看着看着.....灵机一动将魂力注入木棍之上,闭目将小册中的第一幅符咒画了出来。
再睁开眼一看,地上果真是一道灵光符咒,心中高兴至极,觉得略有所成。
挨着又将第二幅也画了出来,三幅 四幅……不消多时,七道符咒以他为中心都画了出来,围成了一圈。
“看来此法行得通,改日遇见姓霍的,定要一一拿来试试,看看这七道符咒究竟何用。”
这么一寻思,心情大好,弃了木棍,双手一拍,正要迈出一圈符咒,却不料脚下刚一动,身子就被弹了回来。
惊愕之余,抬手触碰之前碰到的地方,竟凭空多出了一道透明的墙,顿时心中大感不妙,这是被自己画的符咒给困住了?
“…….”
这世界上有走路摔死的,吃饭噎死的,睡觉睡死的,玩火烧死的,甚至听过被一个屁憋死的。
但应该没有被自己画符,给画死的吧!一时哭笑不得,站在原地如立针毡,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才想到,忘记问问小宝,为何要将这东西随身携带,听闻那可是邪神的老巢,莫不是什么邪术.....
一想到此处,白墨原本就没血色的脸上,更添几分惨白,背脊一阵阵地发凉,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在原地站了半天,想来这横竖左右是碰不得,那上面应该可以吧。
一个起跳便跃起了数丈,这次长了点心,伸出食指在前方轻轻一点,只愿不要再碰到任何东西。
但他的运气一向都跟自己唱反调,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即便是一些单机赌博游戏,他也是十赌九输,侥幸赢那么一次,还指不定是怎么赢的。
所以也算很有自知之明,凡是按运气来的他一向远离。
被打回原地后,他只好盘膝而坐,凝神屏气,想先安抚安抚心神。
脑子被强行腾空,除了七道符咒,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再也感应不到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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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过了多久,丹田之中魂元,突然自行催动起来,一股气流顺势窜入四肢百骸,热气从中腾升,两手端放在膝盖之处,并未有任何手势,却架不住那经络之中的气浪鼓涌,纤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腾升,骨节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
脑中那七道符咒也突然飞速地旋转起来,没多久又在黑暗之中,连成了一圈油黄的光环,如陷龙卷风的风口之中,仿佛要将所有都撕成碎片。
而白墨已大汗淋漓,头顶腾着一片烟雾萦绕,他意识清楚,却不得从中挣脱。
脑中似有似无的,多了许多幻影,如一缕青烟,由远至近而来,欲到脑门又突然散尽。
凄凄沥沥声此起彼伏,群魔乱舞,而他突然看见身着一身青衣的女子,面容粉白黛黑,秀骨清逸,姿态卓绝,正双目紧闭,伫立在脑中。
不是幻象,也不是幻想,十分真切,正是他占着的这副身体的女子模样,而他好像就在那女子对面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