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手持竹笛一曲罢,转而化出一壶酒来,待要送至嘴边,却是眉头一皱。
来者正是自白虎背上下来的白墨,他鼓足勇气终是骑着白虎下了岛。
白虎在他落地时,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白墨望着白虎消失的夜空,许久才缓过神,顺着一侧的小径,朝着黑暗中那束昏黄的光遁去,走至院边,就看见在那团昏黄的灯光下,有一个白衣银发的男子,靠栏而坐,整个上半身皆懒懒地斜倚在围栏上。
白墨心脏突然失控,他抬手按在心口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看着院中那个人,心里会这么不舒服?
但他连对方的脸都没看见,出于好奇,他决定朝院中走去。
“你是那吹笛人?”白墨刚走入院子,小声问道,这才发觉这人也戴了一副面具,心道,“难不成戴面具是这里的风俗?”
“……”
银楚宸面具下的眼帘斜乜一下,不做理会,但突然心情却差到了极点,复又将壶中酒送进嘴中,喉结攒动,脖颈处青筋突兀。
他就知道此人不会那般规矩地待着,甚至也低估了那只有灵性的白虎。
白墨对此人冷漠的态度也不在意,直接从对方身侧走了过去,在对面的栏台上一屁股坐下。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目光自头而下,自腿而上。
身形颀长,肩宽腰窄,喉结突兀,面具之下一张浅薄的嘴唇如画出来的那般好看,下颚线条明晰,脖颈处附了几缕随意散落的银丝。
心中一时感叹,同为男子,他也不免赞叹此人简直绝了,看得他都略微有些出神,良久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欣赏一个连面貌都看不全的男人……
“咳咳.....我是从那上面来的……”他撅起一根手指对着空中指了下,接着道,“听到笛声,觉得吹得不错,好奇就来看看……你吹的?”
银楚宸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
白墨这才纳闷起来,这人莫不是个聋子,转而又觉得也不可能啊!即便是聋子见着有人过来,多少也该有点反应。
想想或许又是遇到了一个不怎么好接触的主,这里本来就没一个正常人,之前遇见的哪一个又是善茬了!
“你的酒我能喝吗?”
空气凝滞了片刻,银楚宸终于手臂一挥,白墨身侧的栏台上,霍地化出了一只酒壶来。
白墨虽然多少对此地也有了点见识,可要完全适应这里的光怪陆离,那还是需要时间的,转而干笑了下,就此化解了自己内心的那一抹惊讶,拿起酒壶仰头一口,香醇甘甜:“好酒……这酒有花香味,是什么花酿的?”
他本以为对方给了他酒,就会开口给他说话,没想到对方除了给他酒,没有半点要与他交流的意思。
他也不勉强,大长腿一伸,又喝了口酒,刚才下来的时候,四野漆黑一片,就这处有点光,看来周围是没有别的住户,想想这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性情怪癖。
“……你一个人住这里?”白墨双手将酒壶捧在胸间,目光流转在一侧的屋舍上,随意问道。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白墨:“……你是哑巴?”
“……”
白墨:“聋子?”
“……”
白墨:“又聋又哑?”
“……”
够无语的,他还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家伙,要不是自己郁闷得很,他还真不愿意与眼前这种家伙多待一刻。
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来到此处一直都是在故作镇定,偏偏方才的笛声,催出了他内心深处隐藏的脆弱,将平日压下去的不安在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