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亮道:“是阁下请我们来喝茶的?”华服公子令婢女给了那小孩几个铜板打发了去,冲开四杯茶,道:“正是在下。请。”聂亮也不喝茶,道:“阁下是谁?”
华服公子笑道:“在下姓花。久闻聂掌门、江公子之名,才斗胆邀之一见。请聂掌门喝茶。”
聂亮冷冷的哼了一声,立起身来,瞪视花公子,道:“茶便不必喝了!你是谁?雨晴可在你手上?”
花公子轻轻一叹,道:“聂掌门何必心急?既然如此,小陵,把聂小姐请来。”右旁那女子退出亭子,到草丛之后,请出一个女子出来。那女子见到聂亮,立即扑到他怀中,叫道:“爹!”哭泣起来。
聂亮乍见此人,真当如被雷劈,半晌动弹不得,颤声道:“雨晴……”眼前此人,身穿黄衫,娇容苍白,不是聂雨晴是谁?
聂亮道:“你真的在这……”聂雨晴伏在聂亮怀中大哭。花公子道:“那日我路过一处荒村,见聂小姐茫茫然然走在路上,大感奇怪。便上前问她,得知她是聂掌门的女儿,便一直带在身边。那日偶知聂掌门来到洛阳城,方才请之一见。”原来那日聂雨晴伤势已愈,醒了过来,见处在野地,惊茫下四处乱走,林夕才找她不到,而被花公子带回。
聂亮道:“多谢花公子。”心中戒意消了大半。花公子笑道:“不必。”再次坐下来喝茶。聂亮虽然欣喜,但花公子不知何人,也怕茶水有毒,看花公子喝过了才敢喝。花公子道:“久闻江公子之名,江公子也请。”
江晴烟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花公子一怔,道:“这……”江晴烟道:“我久居深山,出来不多。很少有人认得我。”
花公子道:“那日在碧清池见过江公子与玉婵谈琴论诗,当真令在下仰慕。”
冲过了几盏茶,话也聊得差不多了。聂亮道:“真是多谢花公子救我女儿,今后若公子有事,聂亮定全力相助。”那花公子摇头笑道:“不,聂掌门。我救你女儿只是随手之劳,无需聂掌门这样。但确有一事……”
聂亮见他欲言却止,问道:“何事?尽管说来。”
花公子道:“不瞒聂掌门,我之所以知道聂掌门到洛阳城中是一个人告诉我的。那人仰慕聂掌门武功名望,意欲请聂掌门入朝。”
聂亮微微变色,道:“入朝?什么入朝?那人是谁?”花公子道:“那人是天下君主,入朝自是为官。他愿让聂掌门掌管观天之职,为大国师。”聂亮微微冷笑,道:“天下君主……又是哪一个天下君主?”其实隋末群雄并起,称帝称王者着实不少。
花公子道:“郑国之主王世充。此时便在洛阳行宫之中。他听闻聂掌门姓名,遣在下……”
聂亮立起身来,挥袖道:“不必了!贫道不喜拘束,向来如野鹤浮云,当不得什么大国师。花公子救我女儿,贫道甚是感激,日后有别事相求,定尽力相助。”
花公子微微一笑,道:“我便知聂掌门不肯的,请坐,我回去后与我主说明便是。”聂亮坐了下去。
花公子道:“聂掌门,另有一事……不知掌门答允不答允。”
聂亮道:“只要不是入朝之事,花公子尽管说。”花公子翻开折扇轻轻摇动,微笑道,“我对聂小姐一见倾心,魂不能守,魄不得回。只望聂掌门将聂小姐许配于我。”
聂雨晴“啊”的一声尖叫,道:“花公子……这……我……”聂亮道:“此事……也无不可,但日后再谈,贫道还有诸多话要对雨晴说,先带她走了。”拉起聂雨晴离开。
江晴烟也微微抱拳,与云悠悠往回而走。花公子道:“聂掌门……你这女儿始终会嫁给我的。”哈哈一笑。
聂亮愈觉此人放肆,哼了一声,离着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