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对于皇后的小心思全做不知,宝哥儿三岁就能背诗书,五岁时大字就写的有模有样,比予漓强多了。
她不怕儿子不念书,只怕儿子太用功熬坏了身子。
至于宫里的事情,想到祺婕妤的肚子,和那条香味浓郁的珠串,陵容笑了。
用一个注定不能成活的孩子,去换取玄凌的怜惜,换取对手的倒台,实在是太划算了。何况祺婕妤肚子里的孩子,皇后也不会叫他平安出生。
不过,今日过后,祺婕妤这一胎,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皇后不敢赌。
颐宁宫中,皇后听了太后半日絮叨,已经有些不耐烦,若非予漓想要继位,只能寻求朱家帮助,她才不会叫朱大夫人的孙女嫁给予漓。
不过眼前先这么办了再说,反正将来予漓继位,这位朱大姑娘还会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磋磨?
回到凤仪宫,看见小鹌鹑似的祺婕妤,又是一阵不耐烦。
本来,祺婕妤是万万不可能怀孕的。
那条红珠串叫麝香浸了一年,药性十足,祺婕妤日夜带着不离身,早就不能怀了。
谁知道不知是她的命数太好,居然怀上了。
可是,就算怀了,生不生地下来还是个问题。
被麝香浸染过的身体,就像放陈了的宣纸,就算表面完好,也承受不住毛笔的力道——祺婕妤的身子,根本撑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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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进来,却不说一句话,等了半天的祺婕妤也识眉眼高低 ,皇后坐定后,捧上一杯茶,顿时就跪下:“娘娘,嫔妾决定了,就按照您说的做。”
皇后眼皮都不抬:“前几日,你不还是舍不得么?”
祺婕妤愈发乖觉:“嫔妾见识短浅,不知道娘娘的良苦用心,如今才反应过来,希望,希望不会太晚。”
皇后晾着她,直到祺婕妤因为有孕,久跪之后支撑不住,才好像才发现一般惊讶开口:“怎么也不扶着些婕妤?”
“若是皇嗣有碍,你们担当地起么?”
这会子在殿内伺候的只有绘春和剪秋,听见皇后说话,剪秋连忙去扶祺婕妤,祺婕妤再如何也知道不能真受了这一下,连连自己赶忙起身:“不敢劳烦。”
剪秋也不勉强,依旧站回去。她是皇后的陪嫁侍女,是凤仪宫的大管家,的确不是什么人都配她去扶的。
祺婕妤见皇后脸色不似方才那般生硬,试探着问:“娘娘,那嫔妾该,该如何将这件事推到淑妃娘娘身上?”
皇后心中一声冷笑,果然,人被淑妃笼络去了。
在颐宁宫时,淑妃就敢冒着被太后质疑多管闲事的风险,为她开口说话,自己如果再叫祺婕妤“小产”在淑妃手上,还不知道受罚的是谁呢?
好在自己警醒,没叫她们糊弄过去。
“不用管淑妃了,本宫另有人选。”
“不,不用淑妃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祺婕妤十分惊愕。
这份惊愕落在皇后眼中,就成了心虚。
“怎么你很失望?”
察觉到皇后语气不对,祺婕妤连忙说:“嫔妾,嫔妾只是一时惊讶,不过,娘娘,如果不是淑妃,那……”
祺婕妤毕竟有几分心虚和歉疚,对于这件事有本能的回避,因此连问话,也问不全。
但是皇后完全懂了,她一字一句地说:“贞菀昭媛。”
老实说,对于这个人选,祺婕妤心中更能接受些。
甄玉嬛与她们管家,如今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当初甄父甄母回京,就是自己管家的人带头上书阻拦,后来六皇子予涵封赵王,也是管家的人从中挑唆。
如果真能用这一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