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好召菊清去问问娘娘的情况。”
自己的病,皆因宝哥儿而起,难道玄凌竟不知道么?
陵容才刚坐好,芳缕就径直跪下。
“娘娘,殿下危机当前,奴婢擅作主张,叫娘娘昏睡两日,请娘娘责罚!”
陵容溢出一丝苦笑:“罚?”
“本宫罚嬷嬷太过心疼本宫的身体么?”
“还是罚我自己,当初竟放了宝哥儿出宫?”
芳缕跪在陵容身前,语气严肃中又带着几分希冀:“娘娘,殿下失踪是七月初二的事情了,距今已经七天。”
陵容目光愣愣地,是啊,已经七天了。
如果宝哥儿出事,那也应该……
不对!
陵容心中突然划过一丝强烈的预感!
如果贼人掳走宝哥儿,那么他们一定会将此事大张旗鼓地宣扬出去,利用宝哥儿皇子的身份,要挟军队不再剿匪。
如果是朱家的人暗害宝哥儿,那么他们一定会尽快传出宝哥儿的死讯,好让陵容无法翻身。
只是无论哪一种,都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毫无说服力。
那么,既然双方都没有拿出“证据”,是不是可以说明,宝哥儿既不在朱家的手中,也不在贼匪的手中?
那么,他会在哪里?
陵容心中掠过一丝窃喜,或许,宝哥儿尽管被贼人掳走,可还是留有一丝生机。
再看芳缕,显然,她也是这样想的,因此才做主,叫陵容先好好休息两日,再计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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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却见菊清满面怒火地进来。
她不妨陵容已经清醒,一见陵容,立时又换了一副笑脸。
“娘娘,您终于醒了!”
陵容没有错过菊清表情一瞬间的变幻,任由菊清好好看过自己之后,问道:“怎么去了一趟仪元殿,就这样生气,谁给你委屈受了?”
菊清嗫嚅着,似乎有些不好说。
可是陵容、芳缕两双眼睛都盯着她,加之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于是实情交代:“娘娘,陛下的确召奴婢前去,问问娘娘今日的情况。”
“可是,可是当时贞菀昭媛也在,她,她竟然请求陛下赐婚!”
赐婚?
不待陵容问,菊清一股脑全说了:“她想让甄家小姐嫁给安大人!”
陵容目光一凝,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你回来的时候,甄玉嬛还在?”
“是,奴婢听了一耳朵,她正要和陛下用晚膳呢。”
陵容点点头:“好,你帮我上妆。”
芳缕却拦下菊清的双手:“娘娘,事发紧急,不必上妆了。”
陵容看向镜子,尽管饱饱睡了两天, 可是连日来的焦虑还是在自己脸上留下了痕迹。玄凌最是好色,自己没有容貌作为依仗,怎么能行?
芳缕看出了陵容的担忧,劝慰道:“娘娘方才醒转,正是虚弱的时候,又惊闻噩耗,当然无心装扮。”
“再者,此时贞菀昭媛越是得意,越是华贵,娘娘就越是要与之相反。”
陵容重重地点点头,斜挽一只追月流苏钗,系着月白披风,便搭着菊清的手,再次去了仪元殿。
陵容醒来的时间不长,消息还没有传遍后宫,因此众人还不知道,守在仪元殿外的小太监一见陵容,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陵容不叫他通传,径自往里走。
外面守着的宫人们,一见陵容,纷纷张大嘴巴,可不知怎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陵容身姿纤窈,脚步轻盈,从月色之下而来,仿佛比从前更加美丽了。这样摄人心魄的美丽,令他们丧失了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