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人,能不能把这狗东西关别的地方!烦死老子了!”对面的徐广财怒喊,“老子真是一天都受不了了!你tm能不能给老子一个痛快?快砍了老子吧!” 祁箴又看向对面,徐广财也蓬头散发地扒在牢门上。 我转身看他:“孙仟的父母正在来的路上,你放心,他们一到,就砍你。” “md,想死都死不成!”徐广财骂骂咧咧。 另一个牢房里,就是宁大郎,宁大叔分外安静,和依依说的那样,他依然绝食,饭菜在地上,一动没动。 “宁大郎绝食,不肯吃。”李叔摇头叹气,“这样怕是撑不到大人您审案子了。” 我点点头,看秦昭。 秦昭沉脸看向张远山:“张远山,你杀害张阿福罪证确凿,今日午时执行死刑,这是你的断头饭,吃完好上路!” 张叔将断头饭送了进去,张远山还对着墙角兀自自言自语。 张叔对我们摇摇头。 张远山这样子,也不用吃了。 我端起饭菜,到隔壁宁大叔的牢房里,放在了他的面前,轻语:“宁大叔,我是嘉禾县县令狄芸,后天我就会审许发根长期欺压邻村村民的事……” 宁大叔依然没有反应,几日不食让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恍惚。 我继续说道:“所以,你是一个很重要的证人,许金斗对你女儿欲行不轨这件事,是一个很重要的罪证,它能定许发根和许金斗的罪,虽然许金斗被你砍死了,但他生前有罪,一样要审!我们不能让许金斗就这么便宜地死了,必须要让他的罪,公之于众!” 宁大叔空洞的眼睛慢慢朝我看来。 我坚定而真诚地看着他。 他的眸光激烈地颤动起来,他忽然有了力气,抓起酒菜就开始狼吞虎咽。 我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牢房外的秦昭与祁箴。 秦昭也露出轻松的微笑,静静注视我。 祁箴久久看着我,眼里浮出了像是对小妹的宠溺之情。 嘉禾县虽然没执行过死刑,但刑场还是有配置,有一种可能用不上,但不能没有的感觉。 但这刑场也非常凑合简单,就在义庄后面的山上。 山上有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可以直接挖坑,在坑边砍,讲的就是直接砍,直接埋,效率感拉满。 林工已经挖好坑了,就在坑边放了一个木头小平台,用来砍犯人。 杨叔也已经到场,穿上了刽子手的制服,在旁边细心擦刀。 我们还没到,围观的群众已经先到了,衙差们站在周围,拦住围观群众。 嘉禾县砍人头一遭,大家都来看。 简单的刑场,也不会有桌子椅子。 衙差们将许发根他们一行人押到一旁,老百姓们看见就开始骂: “打倒许老虎——” “打倒许村恶霸——” 我举起手,大家才安静。 秦昭站到我身边,高喝:“押罪犯张远山上刑场!” 张远山被押到坑边,跪在了坑边。 他一路上一直对着那块破布喃喃低语,那块破布,会不会就是阿福送给他的那块手帕? 也是那块,包裹着他杀害阿福的凶器,被狗大人找出来的手帕。 狗大人此刻就站在坑边,就像一个威严肃杀的监斩官。 秦昭打开折子,开始念出张远山的罪状。 人群里,韩世庭也惊讶地看着,他也吃惊于,我这个县令,居然能执行死刑。 “罪证确凿,张远山罪无可恕!执行死刑,即刻执行!”秦昭郎朗喝出,杨叔已经一口酒喷在自己擦好的刀上。 那把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远山——远山啊——”有人哭喊着跑来,是一对衣着富贵的夫妇。 他们挤到最前面,指向我:“你没权执行死刑啊——你!你!你这是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