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请发丧时的和尚道士再来做一次,刘家做周年为何会选聚宝寺?会不会是知客去刘家化过缘?”王恒皱眉问道。 “小僧只管着别院洒扫庭除的杂事,旁的人和事都不大清楚。”悟善略有踟蹰,道:“不过,悟法师兄似乎与刘家的人认识。” 小才惊到:“甚么,悟法与刘家的人认识?是从前跟随在广恒师父身边的悟法吗?” “就是在广恒师兄身旁听差的悟法师兄。”悟善伸手指一指东厢房方向道:“我亲眼看见悟法师兄从当时刘家主人居住的东厢房出来。” 王恒问:“悟善,你还记得悟法去东厢房是哪一天?” “已经过了好些日子,小僧有些记不起来了,”悟善苦思冥想,道:“大约是刘家做法会的第二日黄昏,跟现在差不多时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间距不太远的话,还能看清楚人脸。” 说话间,小才给悟善续了一杯水,悟善饮尽后见天色不早,便起身搬起木桶继续干活。 银蟾初上,王恒同小才将竹凳椅搬回西厢,闭上房门。 小才点上蚊香,道:“咱们得去问问悟法,是他认识刘家人,还是广恒和尚认识刘家人。” 王恒思忖良久,道:“今日有点晚了,再去寻悟法,有些不合适,悟法认识刘家人,是没想到要告诉咱们,还是刻意隐瞒,现在还不明确,贸然去问他,反而打草惊蛇,我想着,总要旁敲侧击,问出真话来。” 小才点头赞同。 是夜山色迷蒙,晚风轻柔,不惊人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