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大鱼大肉用四餐。
长房是三餐,想加菜和加餐自己掏银子。
价格比去外面买,贵上好几倍。
二房不在京城,二爷齐祥为广州刺史,带着夫人和一子两女在广州上任。
他们隔一年两年归来探亲一次,没受大丁氏的盘剥。
长房是天天用高价买东西。
一份枣糕要十个铜板,外面能买一筐。
一盅燕窝要一两银子,外面食铺可以买十多盅。
齐琬听了蓝婷说:“齐府的枣糕加了乳,比外面的好吃。”
“燕窝是极品,比外面好。”
“酸梅汤比外面甜。”
……
只要蓝婷说什么好,齐琬也点头,“行,去叫来。”
蓝婷一去要,就是几份点心,几盅燕窝。
小姐吃不了多少,全赏了下人。
蓝婷是掌管依兰院的大丫鬟,几乎很少将东西散给吴妈几人吃。
她亲自将吃不完的东西送到三房,用高价买来东西,做了人情。“今天我又送来了哟。”
蓝婷同三夫人这样勾结了几年,两人共同坑齐琬的银子,多的归了三房,蓝婷能得一份。
蓝婷也因此,得了掌家老夫人和助掌家三夫人的高看,下面的丫鬟婆子给她好面色,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齐大小姐是一个被宠坏了的蠢货,好骗得很。”这是蓝婷对三夫人说的话。
“既然这样,我们多骗点长房的银子来分。”三夫人贪婪地建议。
蓝婷点头同意,“行呀,我们要一直联手。”
“那是当然的事。”三夫人笑道。
她们从算计齐琬的银子尝到了甜头,渐渐上升到算计长房,甚至要谋取长房和二房的家财。
哪知,她们的美梦突然被齐琬终结。
蓝婷赔上了性命。
大丁氏被夺了管家权。
三房又过上了靠月银的穷日子。
大夫人裴氏拿到了帐本,翻看后,指着帐本对齐琬道:
“阿琬你看,每个院子,每天的开销不超过五两银子,你的依兰院每天是十两以上。”
“这么多年来,你被蓝婷和三夫人共同联手骗了多少的银子。”
“还有蓝婷偷拿了你的首饰,今天让吴妈清点少了三十五件,还有云锦和蜀锦也少了三匹。”
齐琬惭愧地道:“娘,女儿知道错了。”
吴妈提醒过多次,“小姐,您的首饰好像丢了几件。”
“二夫人送的云锦也丢了一匹。”
……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齐琬满不在乎。
她单纯无知,不知道养虎为患的道理。
裴氏放下账本,慈爱的看着女儿,笑道:“娘哪是舍不得这些银子,这才多少。”
“娘是教你识人,你以后总是要出嫁,要学会管账本和管下人。”
“呃……”齐琬想说,我不要嫁人,又怕母亲担忧,咽了嘴边话,换言道,“知道了,娘。”
裴氏欣慰地笑了,女儿能变懂事肯学,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再不会被人算计拿捏。
有婆子进来通传,“大夫人,大老爷回来了。”
裴氏和齐琬起身迎了出去。
齐禄大步走进堂内。
齐琬恭敬行礼,“见过父亲。”
“夫君。”裴氏见了礼。
齐禄走到上位坐下,裴氏捧着茶碗递到齐禄手边。
他轻声道:“今天我派人去查,蓝婷昨天晚上在胡同口被一辆马车接走,送往三皇子府,从后门进入,早上也是一辆马车送到胡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