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那名考核官……说出来怕是会让人惊奇。
“臣等定不负陛下所托。”
叶枫眠朝龙椅上的人拱手,“陛下说共有五名考核官,那么还有一位是?”
“刘相已称病许久了。”君离洛语气淡然,“在家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身子骨是否康健了些,若是身子允许,也算他一个。”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诧异的神色。
刘相……当初宋相与刘相水火不容,刘相惹怒陛下,陛下念他是元老,没有动其官衔,设了左右丞相保其颜面,但几乎将他架空,之后他便卧病在榻,陛下也令其在家好生休养,如今竟想起他来了。
刘相久不上朝,但毕竟还顶着左相的头衔,在百官眼中依旧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物。
他做考核官,自然是服众。
只是——宁王与刘相许久未见,再见对方,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宋云初将众大臣异样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里毫无波澜。
她并没有真正和刘相来往过,若不是昨天看了白竹递过来的名单,她都快把这号人给忘了。
刘相的孙女是名单里最拔尖的一个,也是她相中的潜力股。
至于刘相会不会把他的怨恨倾诉给孙女?对她而言还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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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她相中的人可以顺利参赛,为她设立女官的心愿添一份助力,仅此而已。
若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往后再收拾不迟。
……
“陛下的这幅落日秋景图,可真是绚烂唯美。”
御案前,宋云初仰头望着挂在壁上的画作,“可惜陛下身为九五之尊,无缘参加选贤大会,否则定能拿下画试魁首。”
君离洛听着她的称赞,无声地笑了笑,随即朝李总管等人打了个手势。
宫人们悄然退下。
君离洛取出了画纸,蘸墨。
他并未落笔,而是朝前边的人道了一句:“云初,过来。”
宋云初走到了他身旁,见他将笔递了过来,下意识接过,“要我画什么?我画的可没你好。”
论绘画,除了上官祁这个未来的名家之外,她还真找不到能够和他一较高下的人。
君离洛将她揽到了身前,握住了她执笔的手。
宋云初会意,便放松了自己的手腕,由他带着,在画纸上落笔。
这一幕太熟悉了……像极了曾经看过的那些古装剧里,男女主谈情说爱的小把戏。
她的手随他而动,不多时,一幅简洁雅致的画作浮于纸上。
宋云初望着眼前的作品,挑眉,“君子兰?”
“像你。”他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畔,“瑶林玉树,君子之风。”
“我算哪门子君子。”宋云初有些好笑,“我难道不是牙尖嘴利,睚眦必报,笑里藏刀?”
“那是对外。”君离洛放下了画笔,修长的指缓缓探入她的指缝间。
“在我看来,你无可挑剔。”
察觉到脖颈间温热的呼吸,宋云初心神微动,稍微躲了躲。
“好了别闹,这是御书房。”
哟!疯批帝王靠听我心声夺回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