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二人一同出了王府,君离洛许久未出宫,哪怕只是与宋云初随意地散步,都觉惬意。
途经卖糖葫芦的小摊时,宋云初还不忘了给君离洛买一串。
昨日在府里的那串没吃到,他想必挺惦记这一口。
望着递到眼前的糖葫芦,君离洛眼底泛起笑意,伸手接了过来。
今日出门,不只是为了闲逛,驿馆离此处不远,司连婳在天启国街道上出了事,正好借着探望她的理由,叫她帮个小忙。
……
驿馆内,司连婳上好了药,缓缓放下衣袖。
不得不说,江如敏给她的黑玉膏的确不错,止痒效果比西凌国宫里带出来的药还好。
原以为受伤的前两个夜里肯定睡不好,没想到昨夜睡得还算安稳,没被疼醒。
她瞅了一眼桌上的两瓶药。
昨夜睡前,君天逸托暗卫送来了半瓶黑玉膏,说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药。
若不是她刚好用了江如敏给的黑玉膏,她大概就真信了。
他连送药给她,都不敢说出药的真正来历,可见之前那一巴掌是真让他记住教训了。
她该觉得欣慰吗?
似乎也不怎么欣慰。
原先希望他低头,可真看见他服软了,反而有几分失望,觉得从前有傲气的他会更有意思。
她才这般想着,就听屋外有人来通报——
“公主,陛下驾临,宁王殿下也来了。”
司连婳有些诧异,随即起身出了屋。
宁王过来倒是不奇怪,那人一向装得风度翩翩,她是没想到皇帝也这么客气,竟会愿意来探望她。
司连婳很快下了楼,穿过长廊,便看见君离洛与宋云初坐在庭院内。
她上前问候,“拜见陛下。”
“公主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探望。”
司连婳抬头时,见宋云初施了拱手礼,便也回了一礼,这才落座。
“朕今日过来,也不只是为了探望公主。”
“那——陛下是有何要事?”
司连婳心想着,难道是为了宝图?
不对,宝图的分成是相当要紧的事,不至于在这里谈,要谈,也得是双方带着人,坐在宫中谈。
“本王与陛下听闻,西凌国有女官,且能力出众,公主与她们可曾接触过?”
“当然,其中有两人还是我的师傅。”
提及西凌国女官,司连婳眉眼间泛起神采,“我的学识乃是由女傅所教,至于武艺……好几位名将都指导过我,其中的云麾将军就是女将。”
“那么贵国当初是为何设立了女官?”
司连婳不知宋云初为何忽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回答了,“我朝是在二十年前才有的女官,那时我还未出生,朝中发生了一场叛乱,辅国大将军携其子女平叛,他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云麾将军,一剑斩下了叛乱的首领,立下大功,皇祖父以为光是金银财宝无法犒赏这样的功劳,便破例封了女将。”
“有了先例之后便有女子陆续受封,她们的能力都十分出众,是都能让人信服的,若有人不服,那便与她们比试,比着比着,不服的声音就少了,若是武将更好办,打也打服了。”
宋云初闻言,轻挑了一下眉头,“好一个不服就比,公主说的极是。”
司连婳面上浮现一丝疑惑,“宁王殿下忽然问我这个,是有何用意吗?”
“不瞒公主,陛下要举办一场选贤大会,不限男女,需要挑选身份贵重的五位能人担任考核官,参选者要以考核官的票数来定胜负。”
“公主在贵国颇有声望,如今又是我天启国的客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