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就如同这梅花,疏影清瘦、冷香四溢。”
“正是。”江如敏接过话,“林间这辆马车披着茫茫白雪,更是点睛之笔。”
“风起落英谁共辇,雪满幽林人迹浅。”上官祁的语气里有几分感慨,“他的画作总是如此大气,但又如此荒凉,我当真好奇他是怎样一个人。”
二人对着桌上的画作讨论了好一会儿,一旁的楚玉霓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二人,而后垂下了眼,沉默不语。
宋云初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下了然。
幸好现在江如敏只拿她当做一位良师益友,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对她有意思
否则也太修罗场了……
“两位殿下,江小姐,我家中还有事,先失陪了。”
楚玉霓朝三人说着,拎起柜台上的两坛药酒,转身离开了。
“本王有事要嘱咐小楚几句,也先失陪了。”
宋云初来的目的就是送画,如今礼物已经送出去了,是时候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小弟了。
“小楚,前些日子陛下送了本王一个厨子,手艺极好,来我府上喝两杯吧。”
楚玉霓闷闷地应了一声:“是。”
二人坐上了马车,楚玉霓望着脚边的两坛药酒,拿起一坛,撕开了封口便喝。
宋云初轻叹一声,“这不是要买给你爹的酒吗?你怎么就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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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霓道:“他那里还有好多呢,他喝不完的。”
宋云初闻言,立即便想起了一件事。
瑞和堂刚开张那会儿,江如敏跟她提起过,说是有个大主顾买了大批的药酒,卖酒的银子足够她们主仆三人过上不错的生活,每个月还能剩下银子。
“原来你就是那个买她酒的大主顾,还不敢让她知道?”
“当初您吩咐我帮江小姐找地盘开医馆,我故意便宜卖她,被她发现了,非要给我打欠条,那会儿我就知道了,江小姐不喜欢欠别人的,她们三个姑娘在外谋生不易,还要盘算着还我银子,我实在是不忍心。”
楚玉霓低声道,“最初照顾江小姐,是因为受了您的托付,可后来相识的时间长了,我发觉她真是一个极好的人,尤其是咱们一同去城西的时候,她那样坚韧努力,真对得起医者仁心这四个字。”
“原本我对她是不敢有什么心思的,可后来您跟她不是取消婚约了吗?我便也生出了非分之想……”
“你未娶她未嫁,怎么能算是非分之想。”宋云初拍了拍楚玉霓的肩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是极好的人,你也是,只可惜你们话不投机。她对朋友的要求不严苛,只需真诚仗义,无需才华横溢,可她挑夫婿,必定是希望能跟她聊得来。”
君天逸虽然是个自以为是的王八蛋,可在皇叔当中的确算拔尖,自幼读书练武都没落下,诗词书画是难不倒他的,这也是江如敏从前倾慕他的原因之一。
君天逸与江如敏、上官祁都称得上是文艺青年,否则在原着里也不会形成狗血三角恋。
“我努力想附和她,可祁王的到来让我清醒了。”
楚玉霓说着,又灌下了一大口酒。
“行了,药酒别喝太多,一会儿去我府里喝好酒。”
……
“我知道,从前的我入不得她的眼,她出生名门,我却只是个商贾,如今有了六品的官衔,我想着再往上爬一爬,没准她能看得上我了,可是我的才学……呜呜……我是个没有才华的人!我连她说的一些话,我都听不懂!”
宽敞的王府大堂内,楚玉霓抱着酒坛子嚎。
“哭吧哭吧。”宋云初坐在一旁,摇着折扇道,“明天酒醒,又是一条好汉。”
“这是干什么呢?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