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同于楚玉霓的苦恼,宋云初很是淡然,“钟姑娘若是真生气了,肯定放蛇咬你,她没放蛇,说明她只是想吓唬你。”
“可我看她似乎挺生气的。”
“她在纠结。药王对她疼爱,她对药王也依赖,可即便父女感情再好,药王也断不了她对外界的好奇心,她想出去看看,但她也很明白外界的人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对她言听计从,心中自然会有些不安。”
宋云初顿了顿,道,“雏鸟总有翱翔天际的那一日,药王也没法守着她一辈子。”
“那……我在她面前还能说得上话吗?”楚玉霓有些没信心。
“自然可以。”宋云初拍了拍他的肩,“她虽然单纯,但不傻,你若拿她当朋友看待,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你的诚意。”
楚玉霓思索片刻,而后抬头看宋云初,目光颇为坚定,“宋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次日上午,楚玉霓起了个早。
他一出门,便看见不远处的钟南燕与师弟们在玩蹴鞠,本想过去一起参与,却被七师弟拦住。
“师姐说了,她今儿不想看见你,你回自己屋里去吧。”
对于这样的安排,楚玉霓倒也不意外,老实回屋去了。
中午的饭菜依旧是野菜和炸蜈蚣,也不知是不是做饭的人没掌握好火候,两道菜都有些焦黑,这回别说是君离洛,连宋云初都吃不下了,好在楚玉霓一早就料到了接下来的伙食,提前摘了许多野果回来。
“这果子是哪里摘的?”宋云初有些好奇。
她和君离洛也去过后山,所见到的野果寥寥无几,还都不太好吃,比不上楚玉霓今日带来的酸甜可口。
“钟姑娘的阁楼后有条石子路,一直往上走,后面栽了不少果树,她昨天带我去了,她说这种金黄色的果子最好吃。幸好她今天没想起来让人看着果树,否则咱们真得吃这焦黑的蜈蚣了。”
宋云初闻言,心下有了思索。
钟南燕若真想惩罚楚玉霓,他哪里还能摘到果子,直接把他关屋里,限制他的自由,那才算是惩罚。
如今不过是借着寒碜的伙食来表达心中的不满而已。
这姑娘看似泼辣,内心却还是柔软。
一晃眼到了日落时分。
钟南燕正走回自己的住处,远远地就看见阁楼外蹲着一个人。
她稍微走近些就认出了那是楚玉霓,不禁冷哼了一声。
她本想越过楚玉霓,靠近他时却闻到了一阵酒气,这让她极为疑惑,“你哪来的酒喝?”
楚玉霓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竟有些湿润。
钟南燕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叫人给他们送了难吃的饭菜,又没干别的,这小子何至于如此委屈?
她正疑惑着,却听楚玉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直接倒在地上嚎了起来。
“我想我爹,我想我娘,我想我妹……”
“你发什么疯!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哭?”
“你不让我见我家里人,我还不能借酒消愁了吗?”
楚玉霓一边嚎叫着,一边拿拳头捶地,“我拿你当朋友,你却只拿我当一只宠物……”
他的哭声实在聒噪难听,钟南燕听得眼角抽搐,呵斥道:“瞎说什么!我只说了你是我的跟班,什么时候说你是宠物了?”
“把我关在药王谷里,和养宠物有什么区别?你有你爹的疼爱,我也有家人要照顾。我们欠了你人情,就非得拿自由还吗?你想要俊男,我说了我给你找,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给你行不行?我要自由!我要爹娘!我要回家!”
楚玉霓一边蹬腿,一边鬼哭狼嚎。
钟南燕磨了磨牙,实在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