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是张副使送的。
原主见过太多好东西,一株极品红珊瑚也就是图个几天的新鲜,过一阵子落了灰就被收到仓库里了,张副使若不提,她是真想不起来这东西。
张副使借花献佛却不说东西的来历,显然是为了自己哄上司开心,倒也能理解,若真如他所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宋大人,她可以看在他忠诚的份上,暂且保留他副使的职位,命楚玉霓暗中监视,看他是否心口如一。
“大人,下官知错!陛下他……可有责怪您?”
“陛下对本相还算信任,由着本相处理此事。”
张副使心中松了些,可看着宋云初的冷脸,神情再度紧张了起来,“那……您打算如何惩罚下官?”
“冯裕送你的那盒珍珠还在吗?”
“还在。”
“把那盒珍珠,连同本相府里的那株红珊瑚还给他,你去告诉他,从今以后不必来宫里当差了,他适合滚回老家种地。记着,咱们没有收他任何东西。”
“明白!”张副使连忙应道,“大人放心,他绝对不敢在外胡说,否则就得留神自个儿脑袋搬家。”
“不只是他要留神,你也一样。”
宋云初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扇子,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你交友不慎,险些连累本相名誉,听好了,本相只姑息你这一回,自己去领三十大板,这事儿算完。今后再敢胡乱收礼,我就废了你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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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大人轻罚。”
张副使退出大堂后,便看见楚玉霓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副使,出什么事了?听其他弟兄说,你一进来头上就挨了砸,是被大人罚了吗?”
“是我有错,被罚了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那不得屁股开花?”楚玉霓回想起自己曾被皇帝罚了二十大板,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这已是大人格外开恩了。”
见张副使叹着气离去,楚玉霓也不好再问他。
副使不愿明说,可见事情不简单。
“小楚,你有事吗?”身后响起宋云初的问话。
楚玉霓转头应道,“属下听说您发火了,便过来看看,张副使平日里对我们还是不错的。”
宋云初挑眉,“怎么,你想替他求情?”
“属下不敢。”
“还好你不敢。”宋云初呵呵一笑,“不然连你一起打。”
楚玉霓闻言,有些汗流浃背。
“你家财万贯,我倒是不担心你受贿。”宋云初警告他道,“但是小楚你给本相记着,今后无论你职位高低,不得对他人行贿。”
楚玉霓怔了怔,随即笑道:“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您是我上级,宫尚书是我表哥,我有事求你们俩就行了,还给别人送什么礼?您放心,属下是绝不会把钱花在旁人身上的。”
“属下此生,有您这么一个上级就够了,跟了您之后,再看旁人都觉得平平无奇,他们不如您玉树临风,更不如您……啊呀!”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挨了宋云初一脚。
见宋云初面无表情,楚玉霓赶紧收了嬉皮笑脸,“大人放心,属下一定谨记您的话,绝不给您添麻烦!”
“从今日开始,你秘密监视张副使,若发现他有可疑行为,第一时间告诉本相。”
“是。”
“你最近常和赵将军家的公子切磋对吧?你现在就回练武场,带上他继续切磋。”
打发走楚玉霓之后,宋云初回了御书房。
君离洛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她,“处理完了?”
“回陛下,张副使和冯裕的确有几分交情,但微臣以为他无需承担全部过错,微臣已